她陪我給我喜歡的女生寫情書,她陪我追我喜歡的女生,無論我是戀愛還是失戀,她都在我身邊陪伴我。她是像家人一樣的朋友。我不能失去這個朋友。我們是朋友,我們也只能是朋友。我們,不能越界。后來。我沒有將那晚的事提起。那個吻,只有我知道,那一夜抓狂的“小鹿亂撞”,也只有我知道。我們依然是朋友。不過,我不會再把我喝過的可樂給她喝,不會再和她牽手,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更不會,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她心思細膩。她察覺出了我的變化。她沒有點破我。她配合著我的“變化”。她沒有再順手接過我的可樂喝,沒有再騰出右手讓我牽。至于肢體接觸,睡在一張床上這種事,更是再也沒有過。我在避嫌。她也在避嫌。我們毫無征兆地疏遠了。那天。我盯著和她的微信界面,看著停留在兩個月前的聊天記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給她發(fā)消息,可我不知道發(fā)什么。我不停地打字,刪掉,打字,再刪掉。在我經過幾次掙扎決定放下手機時,她給我發(fā)了一條消息,只有兩個字,是我的名字。【江佑。】我還沒來得及回,她又跟上來一條新消息。【我想吃小熊軟糖,你能陪我去買嗎?】我秒回:【好。】那款小熊軟糖已經停產了。我知道,她也知道。小熊軟糖,是不可能買到的。她在試探我。而我,等待這次試探,已經很久了。我飛奔著去找她,因為,我想見她了。這天晚上,天氣并不好,我在路邊等她,當看見她的那一秒,我竟然覺得這個糟糕的天氣是那么美妙,那么浪漫。因為。她穿了一身校服。一中的校服。我沒有著急走向她,而是站在遠處笑著看她。我忽然想起我們初見那天。“你好,我是高一一班的江佑。”“你好,我是高一二班的許清詞。”她朝我走來時,我也走向她。在我們互相奔赴的那幾秒鐘,過往七年,在我腦海中歷歷在目,我們是朋友,是最親密的朋友。可是。我不想再和她做朋友了。
我們面對面而站。她說:“我們再重新認識一次吧。”我說:“這次,我們就不做朋友了。”我們相視一笑,紅了臉。我們并肩往前走,走到路燈最亮處,我鼓起勇氣,勾住了她的手指,她輕輕一顫,我緊張出一身的汗。夜風好溫柔。她也是。江佑的許清詞,也是。 番外我的妻子,曾是我的老師。婚后,更多時候,我還是習慣稱呼她“老師”,就像小時候一樣。不是為了情趣。我是在提醒自己:勿忘初心。我再也不會忘記我對她的那份初心,她是我的老師,她永遠都是我的老師。此刻,她在我懷里熟睡,我看著她的眉眼,吻了她的額頭,我把她往懷里抱緊了些,我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打開備忘錄,寫下這段話。我常想。如果沒有她,我會怎樣?我不知道。事實上,我根本不敢深想。如果沒有她,我可能還是那個漠視感情,自私自利,如同行尸走肉般茍活在世的人。她教我的不止是課本上的知識,還有:愛一個人的能力。起初,我不懂什么是愛,我傷害了她。我很慶幸,在我幡然醒悟并獲得成長后,她沒有離開我,她還在愛著我。我不會辜負她的。十幾歲的女孩,很難不對優(yōu)雅且富有知性魅力的成熟女性產生好感。所以,我承認,十幾歲時,我對她的喜歡,或許并不是純粹的愛情,更多的是崇拜,是仰慕。但當時我對她的心,絕對真誠。我只是在不懂愛的年紀,把好感夸大成愛,自我感動了一場愛而不得的大戲。她沒有虧欠我什么。她沒有錯。她是年長者,她需要考慮的,承擔的,遠比我要多的多,稍有不慎,來自各方的壓力和道德譴責便會指向她。可惜我在那個年紀,并不懂她。在她拒絕我之后,我怨她,恨她。我不理解她的苦衷。我肆無忌憚地傷害她時,完全忘了,她曾是我生命中最亮的一束光。我直呼她姓名,她再也不是我所尊敬的老師了。我對她不好,她在我的次次沉默中崩潰了。她變得敏感,多疑,沒有安全感。我煩過,逃避過。因為。我發(fā)現,她不再是我記憶中那個知性優(yōu)雅的女人了。我很難接受她的陰暗面。真正的愛不是這樣的,真愛是愛她的一切,愛她明媚,也愛她眼淚。可惜,我的愛成長的太慢了,不然,我們也不會錯過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