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傻,但太天真了,隨隨便便就說了這么多。況且從你的旅行事跡聽來,你跟我們完全相反嘛。我們可是絕世壞人?!彼p手掛在胸前,假裝自己是僵尸。“哇~”地一叫想要嚇她。
烏奇奇抓住一只手,搖了搖,說:“我喜歡和你們做朋友,我會盡力幫忙的?!?
俠客隔著桌子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幾乎讓她窒息?!疤蓯哿?!飛坦不配擁有你這么好的姑娘——哎呦……”
一番廝殺之后,俠客重新坐到她對面,大大的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不過為了讓你長長記性,學會話多是有代價的,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烏奇奇不解。“什么意思?”
“就來賭我能不能憑借你透露的這么多信息找出你的好朋友們,怎么樣?賭注是被我找到就殺了他們,因為是你暴露了他們。”
“……笨蛋。你這樣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了?”烏奇奇學著飛坦的慣用招數,一腳從桌下朝俠客踹了出去?!拔腋艺f這么多,當然是因為再也不會見到了。只剩回憶了?!?
“?。俊眰b客懵逼?!霸瓉矶妓懒税。俊?
她扁嘴?!安桓嬖V你了。”
“好啊,那我自己去找。有這么多信息,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來!”被激起斗志的俠客說完就低頭刷起手機,可恨身邊沒有他慣用的電腦,一會去搶一臺筆記本吧。
烏奇奇冷哼了好幾聲。但是想到俠客這么說的原因,她又覺得實在沒法責怪他,他只是擔心她會到處亂說,把他和他的朋友置于危險中吧?誰讓他們是通緝犯呢,再怎么囂張也是要隱藏自己身份。而且說不準他真能幫她找到回去的辦法?于是她不哼哼了,改為跟著俠客一起追查她舊友們的下落。她傾身,越過桌子看他的手機屏幕。“你快點,要是能幫我找到回去的路我就原諒你?!?
“回去的路?所以你是因為回不去原本的地方,所以才說見不到他們,并不是他們死了?那么你這個小野人能是從哪來的呢……”
烏奇奇聽著俠客的自言自語才想起了,對噢,這貨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啊。不過烏奇奇還是不喜歡他用朋友來威脅自己,所以決定咬緊牙關,不告訴他最關鍵的信息:她是穿越來的。
隨著這出鬧劇落幕,庫洛洛輕聲對她說:“很抱歉聽到你兩個弟弟的死訊。節哀?!?
她抿嘴笑著搖頭?!皼]必要安慰我啦,畢竟死去的是他們?!?
“是。所以他們不再需要任何慰藉,只有活著的人才需要?!?
她隨嘴角一并垂下頭,把玩著桌上的餐巾紙,偷偷看向沉默的飛坦,他扔閉著眼,不過眉宇間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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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卡金首都轉機。離開時,一位個子高挑的空姐對俠客投來了一個羞澀的目光,俠客則回以一記俏皮的眨眼。這不過是人海中一次短暫的偶遇,彼此再也不會有交集。
當飛船再次著陸,烏奇奇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叫‘幻影’是不是因為你們都不需要睡覺?而且你們看起來都那么蒼白?!?
“睡覺多浪費時間?!眰b客滿不在乎地回答。他補充道:“不過你說的沒錯,除了窩金,我們大家都白白嫩嫩的。哎,我怎么都曬不黑。團長,要不我們把窩金給踢了吧?”
烏奇奇嘟囔:“也許是你睡眠不足才臉色蒼白吧?有篇心理學文章說:睡眠不足會損傷大腦的。”
“關鍵字:【不足】。你看我們生龍活虎的樣子?!彼瘩g?!暗故悄?。”俠客戳戳她蔫蔫的小臉?!按_實需要些特訓。有時我們的任務會持續好幾天,沒有休息的機會。”
“幾天??不睡覺??”她翻了個白眼假裝暈倒在飛坦身上,夸張打鼾。
卡金最南部的西雙版納是一個氣候濕潤的熱帶城市。這是多民族的聚居之地,也是國家的邊境。佛塔零星分布在城鎮之間,尖頂屋檐上鑲著各式雕刻。人們穿著金、紅、藍、紫的服裝,明亮的顏色在綠油油的熱帶雨林和茶園的映襯下更加鮮艷。
汽車行駛起來艱難的盤旋山路對步行的四人反倒輕而易舉。
每當烏奇奇精神力耗盡時,她便掛在飛坦身上打瞌睡。對他來說輕松到連負重跑步訓練都稱不上。
俠客期間只是碎碎念了一下:“好羨慕哦。”
烏奇奇回他:“不如你問問團長愿不愿意抱著你跑?”
“咳咳咳!”俠客差點沒被這提議嚇死。他腳步一個踉蹌連忙閉嘴不說話了,早晚會被她嗆死的。
飛坦嗤笑。
“嗯……我不愿意?!睅炻迓宓目谖亲尀跗嫫孢沁切Σ煌!?
這倒是讓俠客重新活躍了起來,調侃道:“來嘛來嘛~”
庫洛洛卻仿佛耳聾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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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一個山腳小鎮時,烏奇奇抬眼看向樹冠間的太陽?!皥F長,我們又早到了吧?”
喜歡上她衡量時間的方式,庫洛洛伸手測出間距?!疤澚四愕哪芰Γ覀兲崆暗搅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