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飛坦根本懶得去猜他們這種打謎語的說話方式。俠客翻譯了團長的話:“大概五小時。”
“那我們還是自由行動嗎?”烏奇奇嗅嗅清香的空氣。“我想去嘗嘗這里的茶!聞起來比我們在飛艇上喝的香多了。”
庫洛洛聞言一笑:“你還真是個善于享受生活的旅行者。”
她笑到合不攏嘴,自豪捶了錘自己胸口。“我可是這樣活了一輩子呢。”
俠客趁機捏捏她得意的小臉,調侃道:“難得見你優雅一番。一邊品茶,一邊盜墓,感覺不錯。”
“老人才喝茶吧。”飛坦瞥向團長,然后拍開了俠客老吃她豆腐的手。
庫洛洛這位通常不是在喝茶就是在喝咖啡的老年人撓撓臉頰,不做聲。
俠客不以為然地擺了擺被拍開的手:“一聽你就是個小屁孩,不懂小資生活。”
盜賊頭子的安排制止了即將發生的暴亂:“飛坦去準備用來存放隨葬品的車,俠客去準備基本裝備。偷偷行動,不要引起騷亂。”他說得那么肯定,仿佛他確信他們會找到墓穴并尋得寶藏,盡管他只知道墓穴處于龐大的森林區域中。
飛坦一個踏步,身影消失。
看到她迫切的眼神,庫洛洛添了一句:“烏奇奇去準備茶葉。”
第一次被正式安排了任務的她歡呼。
俠客申請:“我要喝綠茶。”
烏奇奇環視四周,滿臉狐疑。“這兒看起來都挺綠的?你是不是又要坑我……”
俠客竊笑,想起了她在伊卡洛斯被餐館趕出來的慘狀。“哪有?我是那種人嗎?一會見了~”他揮揮手,慢悠悠去執行他的任務。
烏奇奇朝他背影打了打空氣拳擊。發覺團長在看著自己,她連忙擺出正經的臉色。
上次選擇了跟蹤卻并不算成功,于是這次庫洛洛決定光明正大跟在她身旁。他落后于她一步,說:“我們也走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當我不存在就好。”
她審視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少年,有些苦惱。“呃,可是老大你的存在感很強啊。”
庫洛洛稍作思索,提議:“那不如我還是跟蹤你?”
她松了口氣。“好啊好啊。”
不論這個曲折的過程,最后變成了他在她知情的情況下跟蹤她,這也算是種光明正大吧。
如同在伊卡洛斯城里那樣,烏奇奇仍是四處張望,看不到庫洛洛,不得不說他們幾個隱藏自己的本領都很好。
鎮上有許多跟她一樣的游客,本地人則是穿著屬于自己的民族服裝,艷麗明媚,臉上洋溢著對自己文化的自豪。
她掏出錢包想買個小竹子的雕刻物掛墜,但奈何做手工的阿姨并不收戒尼。這讓烏奇奇想起跟庫洛洛在飛船上討論貨幣的對話。她在一旁看了會額頭上布滿細汗的阿姨拿小刀仔細削木頭,又想起初次相遇,庫洛洛曾讓她摧毀的那個紅色小鎮紙,還有他教她的詞:工匠、手藝。
見烏奇奇看得入神,生意平淡的攤主阿姨從身后的小屋里搬來一把板凳給她。烏奇奇笑著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阿姨聊起天來,得知對方在首都住過一段時間,從事一種叫做‘北漂’的行業,打過很多額外的工,掃大街的、餐廳服務員、地攤小販。但是好不容易賺到的錢被別人騙走了,她厭煩了獨自闖蕩和城市人的爾虞我詐,后來就回家鄉了,這雕刻的手藝便是和她父親學的。阿姨說這里的姑娘多是從事表演的,比如給游客跳舞或者表演采茶葉、茶藝什么的,偏偏自己對這刀和木頭更感興趣,邊說著,邊給贊嘆不已的烏奇奇示范怎么下刀,然后把新刻好的小竹子掛飾給了她,笑說給來自遠方的朋友,不收錢。這樣聊著,阿姨又回屋,這次給她端來一杯茶。烏奇奇跟她說自己是和老板和朋友一起來云南的,阿姨教了她兩個新詞:同事,出差。
喝著茶,烏奇奇詢問哪里能用戒尼來買茶葉。阿姨撥開簾子,從自家屋中拿出三塊包好的茶餅,說這里茶莊倒是很多,不過這里就有現成的,送你,反正我們本地人買很便宜的,給你們外地的都是宰你的價格。烏奇奇又學到了新詞:宰。她道謝收下,從包里翻了翻,掏出好多零食,阿姨連連擺手,但執拗不過她,便笑著收下了兩包牛肉干。
看了看時間,阿姨說我得回家做飯了,祝你跟同事們玩得開心。
烏奇奇也向對方道別。她把掛墜纏在背包的拉鎖上,滿心歡喜晃了晃小禮品。
這不過是人海中一次短暫的偶遇,彼此再也不會有交集。
旅行的意義有很多,其一對她來說便是結識新朋友,聆聽陌生人的故事,了解不同的人生。離開時她偷偷把阿姨住的房屋和家門口的小攤用回溯術加固了一下。
伸了個懶腰,眼皮開始打架。最近一直聊得太嗨了,都沒怎么好好睡覺。肩上的背包越來越沉,早知道給飛坦就好了,反正他體力那么好。
離開城鎮,奔到漫山遍野的茶樹叢中,她一頭扎了進去。太舒服啦。四周充滿蟋蟀的鳴叫和鳥兒的嘰喳聲。她躺在清香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