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月昳就遠遠看著琴酒表情僵住的模樣。——可可愛愛的兔子把餓狼強制了。那確實是一個好大的擁抱,幾乎整個貼上去壓在琴酒的后背上,腦袋貼著肩膀。他好像很喜歡這種大面積的接觸,連眼睛都瞇起來了。如果不是生理構造不允許嗓子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想必已經像只小貓一樣打起盹了。這擁抱大概粘連了有十幾秒,少年才慢吞吞地分開,自我介紹:“叫我青木伶就好啦。”然后。很自覺地和在場每一個人握了手,異常熱情。“月月也坐過來呀。”青木伶把椅子挪得和琴酒更近,這樣他身邊還能擠進來一個西宮月昳,左擁右抱,“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完全不知情的少年少女這才覺出點不對味:這簡直是社交恐怖分子吧。西宮月昳坐過去,也不忘欣賞琴酒那種魂不在殼的臉色。趁青木伶低頭拿第一只小龍蝦,他和琴酒對望了一眼——收獲了一份要把人砍死的眼神。琴酒:你把boss拉來這里——(臟話輸出)“青木和黑澤關系可好了。”西宮月昳頂著那種壓力,也不忘給快斗青子添一些小龍蝦,“以前就喜歡黏在一塊。”“看出來了。”青子的視線在他倆之間挪移,不知為何就想起各種奇奇怪怪的同人文,“真是令人羨慕的感情。”快斗直接給她嘴里塞了只龍蝦尾巴:青子讀不懂那個黑衣男人的可怕,他可是看見了剛剛那種恐怖眼神……且不提這龍蝦肉是否是為了青子剝的,快斗給青子投喂的畫面被青木伶看在眼里,肌膚饑渴癥帶來的惡劣影響就又冒了個小尖尖。他幾乎是祈求般看向琴酒:快和我貼貼,不貼貼就要死了——他的外表足以迷惑絕大多數的人,組織里的人除外,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做過多少殘暴的事情。因此在他發出貼貼請求的時候,大部分人心里只會聽到這樣的聲音:“貼、貼貼……不貼貼我就要被細細地剁成臊子了……”大概沒有誰家的小白兔能夠掄起狼牙棒細致而緩慢地進行一些過年特有的捶打活動,即便那雙纖細的手腕看起來根本不能舉起鋼鐵。嘛……其實組織里大部分人都不用擔心被強迫貼貼,青木伶對顏值極其挑剔,只想和足夠好看的人靠近。偏偏大部分成員聽見他就要嚇破膽,連貝爾摩德這種很熟悉的大姐姐也不能接受他。只有西宮月昳自己不怕自己,以及一只年少無知膽大包天的琴酒。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是變著法子折騰琴酒為樂。琴酒手長腳長,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長發,拋開整日的兇巴巴臉色,五官長得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可以把他整個抱住——最大限度的接觸面積!于是抱著抱著……抱上床當抱枕睡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很純愛的貼貼。之后琴酒視他如洪水猛獸,雖然依舊忠誠無比,可是寧愿出門加班24h也不愿意回組織看看他這個孤寡老人。青木伶:沒有貼貼他真的要難過死了qaq
得不到接觸的時間一久,他就會愈發暴躁,咬指甲、抓撓都已經是小毛病了……難受的時候就真的會很想抓個不乖的小朋友過來細細地剁……嗯……就在他放在桌下的手指按住手腕的皮膚時,琴酒終于把小龍蝦剝好了。蝦肉被送到唇邊,他輕輕湊前就能咬到,鼻尖滿是香料蝦肉混合的味道。青木伶又開心起來了。琴酒果然是最聽話的下屬。……下午的時候,三只年紀小一點的就互相湊一堆出門去了,而年紀大的這三只則留在家里。雖然青木伶看起來很適合用“少年”形容,可是真的拋開那層軟乎乎的偽裝,那張臉其實說成15-25都有人信,在他身上,年齡這個概念非常模糊……非要說的話,和貝爾摩德有些相像。家里沒有陌生人,青木伶就更肆無忌憚地扒拉起琴酒。他恨不得掛在人身上,一次性把長毛貓貓吸夠了再走。“g,你來橫濱找月月都沒有告訴我。”他抓住琴酒的袖口,又望向西宮鶴影。一些光明正大的左擁右抱。也許是樓下太安靜了吧,安靜到有一種無人的錯覺。在樓上自閉了兩三個小時的宮野志保打算把空盤子放進廚房,順便去幫忙做點家務。她知道這家務不一定需要她幫忙,但是志保總覺得自己該為西宮月昳做點什么。于是。她看見。客廳里的地毯上,一位她從未見過的少年正壓著琴酒,纖細蒼白的手指壓在黑色的布料上,正一點點從下擺處鉆進去,而西宮月昳的哥哥也站在一旁,手按在少年的腦袋上撫摸撫摸,憐愛又寵溺。就……就很亂啊——宮野志保惶恐之中,第一次恨自己的大腦轉動得如此迅速。她絕對不能猜出那個少年是誰!她什么都沒有看見!砰。臥室門又關上了。……“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么多朋友的一天。”快斗有些感嘆。在小時候,西宮月昳可自閉了。“現在也稱不上很多朋友吧。”西宮月昳想了想,發現自己交際圈里依舊有很多人是自己的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