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越硬,蛻皮越難,食欲越少,心理越慫。俗稱。飯桶。怎么會有人看上一個飯桶蛇蛇呢?它松開了自己的部分肌肉,沒用把人真的勒死,但是仍舊虛虛地掛在這個人身上。既然想把它拐跑,就先感受飯桶的重量吧。蛇蛇的尾巴尖尖勾上費奧多爾的手指。……黑羽快斗要來,西宮月昳就沒有理由硬拉著宮野志保出門了。他怎么說也得盡個地主之誼,好好給快斗介紹一下橫濱。然而黑羽快斗和青子紛紛說他們想先來看看他現在的家,馬上就要過來了。西宮月昳應下,又轉頭看向沙發上那個生人勿近、近了就給爺死的琴酒。——阿門。“g。”和琴酒說話的時候,他自己也不自覺把聲音壓低,混進琴酒自帶的低氣壓里,“等會兒其他人來的時候,你可得記著點自己正在扮演其他的身份。暴露了你自己事小,暴露了組織可是大問題。”琴酒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大概率是聽了一半。他嗤之以鼻:“全殺了,就解決了。”……他就知道會這樣。西宮月昳也頭大,他無法理解為什么今天琴酒不去找afia的樂子了,明明前幾天觀察森鷗外的那些產業看得還蠻開心的。組織那種盤踞在地下的黑色產業和afia這種半黑色的產業有很大區別,在橫濱,afia甚至能光明正大地走上街頭,和政府談生意。他們破壞,他們創造,已然和這個城市徹底融合在一起。琴酒對這種組織的運營模式挺感興趣的。他能活到現在,也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殺人才能優秀,上一任的boss就挺放心把一部分的事情交給他來管理。西宮月昳看了會兒琴酒的后腦。他忽然同宮野志保耳語:“今天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驚訝。”宮野志保:?臨近午飯,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果然來了,幾年不見的朋友乍一照面,陌生里透著股熟悉。“快斗,青子,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月昳君,打擾了。”黑羽快斗幾乎是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味:“月月,你做飯的水平那么好了?”“不,是點的外賣。”西宮月昳拍開快斗想要薅他腦袋的手,接過青子送來的伴手禮,“謝謝青子。今天我哥哥也在,還有一些別的朋友。”而青子眼睛一亮:“鶴影君也在?”她雖然因為父親一直調查怪盜基德的緣故,嘴上對變魔術的都很鄙夷,但實際上又因為快斗、西宮鶴影,暗地里對魔術挺上心的。鄰家哥哥在各處巡演,她當然也知道,并且有事沒事就用這個刺激一下快斗。“他也在?正好,我學了新的魔術,我們可以切磋一下。而且月月你居然交新朋友了,大喜事啊。”在門口的時候,三人還挺熱鬧,等到了里面,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
不認識的高個兒男人和西宮鶴影各占據房間的一邊,一個冷臉,一個微笑。僵持。中間是一桌子飯菜,看上去足夠八九個人吃。而宮野志保早早預感到了尷尬現場,已經分走了自己那份,跑樓上躲起來了。“這是黑澤。”西宮月昳微笑著介紹,“哥哥的……朋友。”黑羽快斗&中森青子:……啊對對對,朋友,肯定是朋友。黑羽快斗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西宮月昳,小聲:“喂,這情況,真的不是要互相干架嗎?”西宮月昳也小聲:“黑澤只是不會表達。”……說真的,飯桌上有琴酒這樣一個人,吃飯的欲望都消減下去了。尤其是青子。她從小看著她父親破案,和警察們混得很熟,各種通緝犯、窮兇極惡之人的照片看得非常多。她怎么看怎么覺得眼前這個黑衣男人特別適合拍個大頭照,然后放上通緝令。她也不敢說。她也不敢問。【好尷尬,】系統代替了西宮月昳吐槽,【真的沒人去吃桌上的蒜蓉小龍蝦嗎?】——叮咚。門鈴響的一瞬間,西宮月昳就站起來:“肯定是遲到的朋友終于來了,我去開門!”中森青子和黑羽快斗不疑有他,琴酒卻皺眉看了一眼門口。他不知道西宮月昳的交際圈還有誰。反正都是些該捏死的小蟲……“黑澤。”聽見甜甜軟軟聲音的時候,琴酒感覺自己魂都飛出去一半了,“好久不見呀。”亞麻色中長發的少年才換了拖鞋,就跑過來,直奔目標。——先貼貼。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年,總是會注意到那雙兔子一樣的杏核眼,灰紫色的眼瞳水潤潤的,有些過分軟乎了。他是小跑著過來的,拖鞋在大理石板磚上撞出悶悶的聲音,特別欣喜,特別歡快,劉海都因為動作的起伏掀起來一點。于是快斗和青子注意到他右眼眼角有一道淺疤。“黑澤、黑澤。”好像都能看見他支棱起來的小尾巴了。快斗&青子:哇……好可愛。如果是別的場合,有人這樣無禮地直視boss,琴酒肯定已經上去一槍一個小人頭了。但是現在……他自身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