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干什么了?”
謝云縉長話短說,事情簡要告訴她。
謝嶠背著家里在做汽車零部件出口生意,出口到美國內華達州。期間的物流得通過集裝箱船走海洋運輸。
在京州的海運生意上,有個海運協會,要想長期走海運這條線就要入會,這個協會不是官方協會,是民間海運業內的幾個老手自己創辦。
入會得交不少錢,貨物出海也得等協會的安排。
謝嶠不想出錢入會,不愿等著協會安排船舶。自己在外找了集裝箱船,把汽車零件運出去。
走了幾筆單子后,協會的人不同意了,讓他交錢入會拜見舵主。謝嶠年輕氣盛腰桿很硬,拒絕拜見。
協會的人惱羞成怒,叫人攔截他的集裝箱船,不準進碼頭。
謝嶠單槍匹馬到碼頭解決事情,對方來了十幾名打手,搞船隊海運的,風里來雨里去的都是狠角兒,有自己的規矩。謝嶠一個毛頭小子不尊重前輩,壞了規矩,就得受教訓。
對方也沒想到謝嶠這么不要命。
在十幾人的圍毆下,謝嶠拳頭刮出凜凜風聲,和這群人打成一團。對方威脅要把他扔公海里,連他的船一塊兒別到公海弄沉。
謝嶠一聽更氣了。
謝家的生意也不干凈,早些年得罪不少人,地痞流氓來纏上謝云縉是常有的事。謝嶠在謝云縉身邊當保鏢的日子算是千錘百煉,后來又在拳館打表演賽,打熬一身鋼筋鐵骨。
憑借一身精煉的拳腳功夫,和不要命的性子,謝嶠硬生生把十幾個打手打趴了,自己也受了不少傷。
他本來想著打完了,立出自己的威風,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協會的人再也不敢招惹他了。
結果,協會的人知道他就是謝家的私生子,以為是謝家要來搶海運這條生意,于是聯合所有船東,斷掉和謝家的所有合作。
謝家的產業有房地產,需要走水運運輸大量材料,這次被所有船東拒絕運貨,損失了不少錢。
兩天的功夫,這事兒鬧到了謝家老爺子謝政驍跟前。謝政驍叫人查了才知道,是謝嶠偷摸著做私活,得罪了海運協會,才惹來這么大麻煩。
謝嶠本來想偷偷養好傷再出來,直到被謝政驍叫了去,才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
“那是你把強子給打出腦震蕩的嗎?”莫綰瞳面蒙了水,眼睛失去往日的光彩。
謝云縉道:“如果我不給他那一巴掌,他會被謝政驍打得更嚴重。腦震蕩和身上的傷也不是我那一巴掌導致,是他兩天前和協會的打手斗毆留下的傷,他自己忍著沒去醫院看,我這一巴掌才讓他暈了。”
“你干嘛打強子啊,強子已經很可憐了。”莫綰聽得云里霧里,她一眨眼,細窄淚痕沿著眼角滾下。
謝云縉抱住她,不再說話。
兩人又來到醫院。謝嶠醒了,還很虛弱,邱盛坐在陪護床上打游戲。
“莫小年,我沒事,不用擔心。”看到她進來了,謝嶠強撐起力氣坐直身子。
莫綰上前按住他,“你好好躺著,腦震蕩了,頭不要亂動。”
“我頭疼。”謝嶠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你摸摸看。”
“沒發燒,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謝云縉淡淡略視謝嶠,沒做什么表示。
謝云縉想帶莫綰先回家休息,莫綰左右想了想,還是要留下來陪護,“強子他沒什么朋友,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謝云縉:“等會兒護工就過來。”
謝嶠躺床上不合時宜輕哼了兩聲。
莫綰轉過來看到他白如紙的臉,對謝云縉道:“你回去吧,我陪著強子。”
謝云縉似乎還有事,抱了抱她便離開病房。
謝嶠盯視門口,直到謝云縉的腳步聲徹底遠去,他掀被子艱難從床上下來。莫綰要去扶他,他卻道:“莫小年,你上來躺著,這床挺舒服的,你躺著睡一會兒。”
“我又不是病人,我躺著干嘛。”
“你也受傷了,哪里不是病人?”謝嶠堅決讓她躺上去,“你肯定心疼我的吧,你心里受傷了,也是病人,得好好休息。”
“我不要。”莫綰從床上下來,坐到一旁的紅色塑料椅。
邱盛終于打完一局游戲,瞄了眼謝嶠,冷哼道:“看來你也不是很嚴重嘛,我猜不用做手術了。”
謝嶠沒搭理他,他頭又開始疼了,躺床上出了一層的汗。莫綰去找醫生,醫生說現在腦部還有血塊,避免不了疼痛,只能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再開止痛藥。
看謝嶠這副樣子,莫綰心疼壞了。謝嶠拉她的手時,她沒再甩開。
她在陪護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謝嶠頭疼得受不了,醫生過來檢查情況,決定給他做個腰椎穿刺手術,釋放腦髓液降低顱內壓力,以減輕頭痛的癥狀。
腰椎穿刺手術在病房做就可以。醫生讓謝嶠弓身側躺,在腰椎部打麻藥,拿出粗針就扎進去。莫綰在一旁看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