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的狗奴才!你當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是靠什么上的位?你——”
罵聲戛然而止,血濺了一身。
血淋淋的一顆腦袋滾在地上,咽氣時尚且大睜著眼,在場眾人紛紛抖若篩糠,不忍再細看。
直到真見了血,裴懷恩方才回頭,抬手指著珠簾內負責記錄的一個小內官。
裴懷恩說:“都記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