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聽我的話,大哥要是對你做什么,我不會管。”
蘇祖之很看重蘇秋亊,他之前告訴過蘇秋亊,再寵愛的人也不能一味慣著,這會把人慣壞的,所以應(yīng)該要讓宋吟知道怕。
宋吟想了一下,“真的一點,一點都不管?”
蘇秋亊語氣冠冕堂皇,“大哥有自己的主意,我不能左右他。”
“好吧。”宋吟似乎有點遺憾,但也不像是很怕,他回頭看了一眼樹后的裴究和幾個玩家,把雙手交叉起來放到身前,慢慢跟了進去。
今晚有馬術(shù)比賽,遠處傳來了幾聲鳴叫。
進了廂房,蘇祖之沒讓蘇秋亊坐下,但也沒冷落了,他徐徐咳嗽兩聲,淡笑,指了指桌面上的水壺和幾尊茶具。
賽場上的選手在做預(yù)備熱身,偶爾會聽到兩聲品種馬的嘶鳴,蘇祖之像是沒受到任何影響,“小秋,你一路從那邊過來,應(yīng)該也渴了,讓你的隨從給你倒杯水。”
他笑著看向蘇秋亊,似乎是設(shè)身處地為蘇秋亊考慮了,吩咐的語氣都很溫柔。
蘇祖之身上的威壓是與生俱來的重,在場幾乎沒什么人敢僭越,更不敢抬頭,宋吟本來也在后面垂著眼,聽到這一聲慢慢抬起來看向蘇祖之。
蘇祖之半舉著茶具,看似在喝茶,竟然一秒捕捉到了宋吟的視線,并對后者淡然一笑,他是故意這么要求的。
宋吟看出來了,這個人雖然打了蘇御橋,但心里也是認同他的話的,并為此做出了試探。
如果蘇秋亊不讓他倒,那就證實了他并不是蘇秋亊的隨從,如果倒了,雖然也不能完全證明是,但至少能看出蘇秋亊愿意使喚他,關(guān)系好不到哪里去。
宋吟覺得蘇祖之多慮了,他和蘇秋亊本來就不是多好的關(guān)系,如果他是蘇秋亊,根本不會愿意為他去違背自己的哥哥。
宋吟又去看蘇秋亊,蘇秋亊微愣在那,嘴唇張開了一點,看那個樣子也說不出忤逆他兄長的話。
“小秋?”看蘇秋亊許久不動作,蘇祖之聲音壓下,在場人肩上的重量都仿佛因此加重了一倍,宋吟覺得無所謂,倒個茶而已,又不是讓他下跪。
他快步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名品茶具,在旁邊隨從心驚肉跳的注視中,緩緩拿起一個空水杯。
宋吟不太喜歡太多人看著自己,所以他想快點倒完快點完事,但是他手肘又太疼了,一只手要扶著另一只手。
他把腦袋微微埋下去,嘴角抿起微陷,兩頰的陰影就往下挪到了擠出的肉下面,乍一看就有點……像是氣鼓了臉。
蘇秋亊就在他旁邊的兩步遠,伸出手能抓到人的距離,他也真的伸出去了手,象征性地放到宋吟手背上空,制止了宋吟給他倒水。
“哥,我不渴。”
蘇祖之笑意微斂,“小秋。”
蘇秋亊看著地面,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庫房還有幾箱東西需要清點,我先去看一看,晚些再來陪哥看馬。”
蘇祖之唇角的笑意慢慢變淡,這是他弟弟第一次忤逆他,他似乎在為該拿不聽話的弟弟如何是好而感到頭疼。
“等下。”見蘇秋亊要走,蘇御橋突然從椅子里站起來,叫住他,“二哥,你先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