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動作一樣,哐一下就推開了書齋的門,上頭的匾額似也抖出了幾?;?。
靈犀怔在原地,心中疑竇叢生。
稍時,凌風外出辦差回來,正要進書房稟報情況,門外的靈犀輕聲提醒道:“殿下今天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你小心些。”
凌風疑怪,“殿下今天不是去看老先生了嗎?怎么會心情不好?”
而且是很不好。
靈犀搖頭,“不知道。你快人快語的,總之小心一點吧?!?
凌風了然點頭,跨步進門,拱手問安:“殿下。”
太子坐在椅中,面前攤著一本書,卻似乎沒有在讀——他整個人是后仰的,不是一貫讀書寫字的姿勢,更像是累慘了的樣子。
“什么事?”殿下問他。
凌風一愣,難得有殿下忘記安排他做的事,稟道:“屬下已經將治水賜賞名錄遞送單大人。單大人說,貪墨之事牽連甚深,還需一些時日清查。具體的單大人會親自和殿下稟奏?!?
凌風一股腦說完,往常殿下都會給點反應,現在卻一聲沒吭,也不知道殿下聽進去沒有。
凌風接著道:“哦,安樂公主還讓屬下帶了兩盆綠菊回來,放后園嗎?”
不知道是不是凌風的錯覺,殿下的臉是有點綠,沉聲道:“隨便。”
話語里一點興致也沒有,還透著股厭煩。
凌風探問:“殿下,你心情不好啊?”
李羨瞥了凌風一眼,字正腔圓道:“沒、有?!?
他只是暫時什么也不想干而已。不想看書,不想處理公務,不想聽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有什么不可以嗎?
“哦。”凌風點頭,低垂的視線瞄見攤開的書上的字,原是《詩經·氓》。
這首詩,凌風啟蒙的時候讀過,講的是一個女人和丈夫相愛又被拋棄,說男人喜歡也能輕易解脫,女子卻深陷難出。
凌風卻覺得非然,搖頭笑了一下。
李羨看到,當凌風是不信,不自在地問:“你笑什么?”
凌風回答:“屬下只是看到這詩上說,‘士之耽兮,猶可說也’,有失偏頗,其實也可能是根本不夠喜歡。屬下以前有個同僚,為了一個姑娘,就要死要活的。”
只是不夠喜歡而已。又有什么好要死要活的。
李羨微微一笑,夸道:“你書念得很好嘛。”
對面的凌風卻莫名感覺有點涼颼颼,覺得有點像氣極反笑。
又聽殿下問,有點不耐煩的語氣:“你不是說重陽想回家探望母親嗎,怎么還不走?”
“還沒到重陽呢?!绷栾L老實道。
“不用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李羨冷冷道。
凌風:……
凌分因此多了兩天假,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此以后都放假了,但又不敢再多問,怕越說越錯,只能拜托靈犀到時候在殿下面前探探口風。
靈犀長嘆一口氣,“說了讓你當心點,你怎么還惹殿下不快?”
“我沒說什么啊。”凌風冤枉,背起包袱,郁郁寡歡往家里去。
途徑曲水時,凌風見許多人往前頭跑,似乎是有什么熱鬧可看,隨便拉住一個人問了一句。
前頭有人打架呢,三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