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出這種事情?】
【難道很驕傲嗎?還準(zhǔn)備到處跟別人說?】
【自己知道就好!】
同桌為什么不讓她說?……
她被人給侵犯了啊……為什么、為什么連伸冤的機會都不給她?
林詩韻無力地將手機放下,身子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重重摔落在病床上,眼角一行清淚劃過。
誰能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啊!?
慕黎心疼地將她摔下的身子攬過,抱在懷里,眼眸卻緊盯著她手里的手機,神色一片冰涼:“怎么了?是誰發(fā)來的消息?昨晚又到底是什么情況?”
林詩韻只是仰面看著天花板小聲抽噎著,沒有回答,心里一團思緒亂成了麻花般,她需要理清楚再決定如何開口。
這是她的心上人,她拿生命去愛了3年的同桌,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
她想——
也許同桌是為了她在考慮,她已經(jīng)臟了,理應(yīng)是配不上他的,但如果他不介意的話,那事情就可以輕飄飄揭過去。
可假如她還要去大肆宣揚……所有人就都會知道她已經(jīng)不干凈了,未來他娶她時也一定會因為這件事難堪的。
一切似乎好像都可以理解了。
她不能說。
她不能讓他為難。
想明白后,林詩韻終于下定決心,啜泣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后來學(xué)著你的模樣自己在摸下面……沒有別人……”
慕黎攬著她肩膀的手恍然松開,又一緊,他垂眸,琥珀色的眼眸緊盯著她的雙眼,眸中深得宛如曠古的海洋,帶著無盡的探究。
“真的嗎?”
林詩韻深深咽下一口唾沫,被看得呼吸都淺了:“真的……”她聲音顫抖得厲害。
慕黎的喉結(jié)滾了滾,眼神已然開始質(zhì)疑,他開始一寸寸貼近她。
就在林詩韻心都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快暈厥過去之時,幾聲急促的電話鈴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慕黎長指捏過手機,低眸看去——是昨晚給她提取了“陰道內(nèi)樣本”去化驗的許之衍醫(yī)生打來了電話。
兩人認識5年,他絕對不可能撒謊騙他。
慕黎深深看了林詩韻一眼,沒再追究她的汗顏,將人平坦放到病床上,走了出去,接起電話。
“喂?結(jié)果怎么樣?”
不過一天之隔,許之衍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他干凈的嗓音娓娓道來,明顯如釋重負。
“慕總,林小姐體內(nèi)分泌物樣本顯示并沒有他人的dna殘留,包括床單上也沒有他人dna殘留,依我的推斷,林小姐可能是有自瀆的行為。”
“但若需要進一步考證的話還需要她手指上的分泌物再進行化驗,您昨晚為她洗澡了嗎?”
“啪嗒——”一聲,火星明滅間,一根煙燃起,慕黎靠在門框上看著眼前的煙霧繚繞,恍然松了一口氣。
“謝謝,我?guī)退催^澡了,手指上的痕跡應(yīng)該是沒有了,但她自己也說是用手指弄的,我想大概沒有再查驗的必要了。”
聽到這話,許之衍也跟著輕呼了一口氣,既然當(dāng)事人都已經(jīng)說沒發(fā)生什么了,那他還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心靜了很多。
“如果只是一場烏龍就太好了,不枉費我一整晚都在加班加點的測試。至于你給我的毒品粉末的化驗則還需要一段時間,我盡快啦。”
“好,謝啦,改天請你吃飯。”
電話被掛斷,慕黎動蕩了一天一夜的心終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烏龍一場,倒是錯怪了厲釜。
他打開微信,及時切斷了派去暗殺的團隊,無力靠在門框上,煙霧明滅間,他緩緩地抽著煙,終于是有了喘息的時間去好好緩一下心情。
病房內(nèi)。
林詩韻用那只掛著滯留針的手顫顫巍巍打字道。
【我沒有跟他說,我不會讓你丟人的,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嫌棄我?我、我昨晚是被人下了藥。】
那邊字句里的態(tài)度也明顯緩和了下來。
【沒說就好,但是我覺得有些話是時候跟你說明白了。】
林詩韻的一顆心輕易被幾句文字給吊了起來。
【我在國外,學(xué)業(yè)很緊張,本來前幾天準(zhǔn)備回來的,但是航班因為天氣耽誤了,不辭而別離開國內(nèi)是因為家里有些變故,具體不太好說。】
【還有,至于我們的感情,你也知道我們已經(jīng)2年沒見了,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對我念念不忘,你知道你這樣舔狗的模樣很讓人厭煩嗎?你自己沒有自己的生活嗎?這樣的你一點個人魅力都沒有。】
【放棄吧,我們沒可能了。】
【還是一樣的,不要和他提起我,把聊天記錄刪掉。】
林詩韻從未覺得文字這般有力量,白底黑字看著毫無靈魂的橫撇豎折,怎么組合在一起會擁有讓她萬念俱灰的能力呢?
“嗚哇!——”
她忍不住大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