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過氣。
到底是誰?是誰策劃了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恍然間,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的名字。
——厲釜。
2年前,他衣著不整強取豪奪她的畫面似乎還近在眼前。
是他嗎?是厲釜找人蓄意下藥,又喊來預備投資人蔣廷翰,就為了奪走她的初次?
只為了惡心他?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慕家被慕黎繼承來之前主要是做旅游項目開發的,他繼承來后借著家里的東風跟人脈,將旅游開發以及一些小項目砍掉,創立了慕銘地產。
而2年前他從厲釜手里救下林詩韻后,扎根京都地下城十年多卻從不開公司的厲釜突然創立了“天釜地產”,揚言要將他公司給收購,2年間惡意競爭手段不斷。
什么搞毀他投資,低價競爭之類的,氣急了甚至會找人騷擾林詩韻。
這件事,是有厲釜的行事作風。
操他丫的。
想到這個死賤人壓在詩韻身上聳動的畫面就特么想殺人。
慕黎徹底沉下了臉,眼里慍色漸濃,他死死捏緊拳頭,指節被壓得“啪嗒、啪嗒——”響。
厲釜,等著!等著為你做出的這一切償還代價。
他一走了之,蔣廷翰的電話還在不斷響著,慕黎卻只當沒看見一樣,細細幫林詩韻擦洗干凈身體后將人溫柔放在床上,面對面緊緊摟在懷里。
心里萬千思緒紛雜,慕黎這一夜睡得不好,但也算勉強熬到了白天。
清晨,林詩韻終于逐漸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身上、大腦,包括下面,哪里都好痛好痛,酸脹無力,像是被針扎出無數血洞又泡進了辣椒水里,痛到她恨不得一刀抹在喉嚨上把自己給殺了。
連眼前的情況都來不及判斷了,她只是憑借著本能一把抓住腰上的那只胳膊,狼狽地嘶吼了出來:“好疼!……”
“乖,我在……”慕黎本就在半夢半醒之間,在手上傳來莫名力道后的第一秒他便跟著醒了,看著懷里林詩韻滿頭是汗哭嚎的模樣,一顆心都要被她的哭聲給揉碎了,情緒瞬間被她感染,慕黎的心也跟著絞痛。
慕黎!是爸爸的聲音!
林詩韻恍然睜開眼,一雙黑眸里已經完全找不到眼白的痕跡,浸在血池里一樣紅,勉強可視的目光中,是慕黎擔憂的身影。
“爸……救我、我好疼……快死了……”
“詩韻!”慕黎懸著的心瞬間墜入地獄,他瘋了似的將人打橫抱起,一路飛似的,沖下了樓。
司機一路時速80帶著兩人在公路上飆車,很快便將車停在了慕然療養院。
慕然療養院是慕家的產業,位于京云樺山,占地500多畝,具備強大的醫生團隊,包含醫療區、休閑區、會議廳、獨立療養區、這四個部分組成。
不難看出,這是慕家為了子孫后代們有個后路而建設的,只是天釜集團的橫空出世,才讓私人療養院逐漸開始營業。
無數頂尖資質的醫生已經等在了療養院門口,在慕黎抱著林詩韻從邁巴赫上沖下來后,幾人里面將她放上醫用轉運床,朝著手術室狂奔。
靜脈滯留針被扎入手腕,通道建立完成,生理鹽水被緊急輸送,血壓機、心率機飛快連接完成,幾個醫生幾乎是爭分奪秒在記錄數據。
“目前血壓80/50hg,心率 120 次/分,血壓偏低!”
“多巴胺準備,根據血壓情況調整劑量,把血壓提上來。”
儀器的“滴滴——”聲中,林詩韻紅著眼崩潰地哭嚎著:“好疼,讓我去死!頭好痛!……”
慕黎死死抓著手術室的門,視線全程未曾移開一步。
“心率上升到 130 次/分。”
“止痛泵準備!左臂靜脈穿刺準備!”
2小時后,在無數醫生的努力下,林詩韻的生命體征終于平穩了下來,疼痛感也不再如之前那樣劇烈,醫生將她轉入病房,在這里輸液。
慕黎坐在床邊,黑眼圈掛著,眼圈通紅,憔悴得不成樣子。
“詩韻,昨晚到底怎么了?可以告訴我嗎?如果真的是……有人……”
他粗喘幾口氣,牙尖都在顫:“我殺了他。”
“是!……咳咳咳……”林詩韻“啪”的一下坐起身,瞳孔顫抖著,就在即將開口說出是有人侵犯了她時,她的手機又一次響了。
這一次來得比往常都要激烈,連續好幾條。
她扎著滯留針的手顫抖著拿起來一看,渾身的力都散了。
【你怎么做出這種事情?】
【難道很驕傲嗎?還準備到處跟別人說?】
【自己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