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風和吳大壯闊步走出院子,到村口的時候正好遇見村長從壩子上回來。
兩人連忙迎上去,“村長,情況怎么樣了?損失的魚苗多不多?”
村長臉上少見的掛了一抹狠厲,語氣憤恨的說道:“損失慘重,大半的魚都漂了。”
越想越氣,又高聲罵了一句,“他娘的,千萬不要讓我查出來是誰,否則老子廢了他。”
居然敢公然和村里這么多人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下毒之人必定是要找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把活著的魚保住再說。
“村長,你先叫人拿上撈網(wǎng)和竹篩子,再備幾個木桶。
我們先把里面的死魚撈出來,然后再將里面的毒水換一下,或許還能保住一些。”
村長一聽也對,連忙指揮著邊上幾個漢子回家拿東西,顧庭風和吳大壯先去了壩子里。
顧守禮和村上幾個漢子都還在邊上守著,一個個都怒氣沖天的。
看見顧庭風兩人來了以后連忙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顧庭風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里挨不著村子,投毒簡直太容易了,特別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
眾人一塊在壩上干等著,等其他人拿了工具來以后立刻動了起來。
幸好當初為了放水洞口挖得比較大,拿篩子堵住魚把里面的池里水都換了一遍。
“這個水流下去會不會燒壞了莊稼?”
人群里不知道哪個漢子問了一句,顧庭風也拿不準,不知道下毒之人投的是什么毒。
“這樣吧,先不要放水,我們在旁邊再挖一條渠道,讓它把水流到河里去。”
“好。”
這個沒有當初挖壩子費功夫,加上人多沒一會就挖出一條道來,壩子的面的水都引到了河里。
水面上的死魚都打撈出來堆在土面上,全部都已經(jīng)是些半大的魚。
一群莊稼漢子,看著這大幾百斤的魚紛紛都紅了眼。
但是也沒敢?guī)Щ丶遥鲁猿鋈嗣鼇恚季偷靥幚砹恕?
“你說壩子上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兩個哥兒都焦急的等在家中,溪哥擰著眉問宴清霜,“到底是誰會干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宴清霜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思來想去都沒有頭緒。
到了晚上顧庭風才回來,宴清霜坐在院子里和兩只小狗鬧了一會,聽見院門響了,連忙站起身問道:
“怎么樣了?”
顧庭風搖搖頭,“剩下的一部分重新?lián)Q了水養(yǎng)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那會不會那人還不死心,繼續(xù)去下毒怎么辦?”
“虎子上半夜在壩上守著,下半夜有人去換他。”
雖是做足了準備,但是顧庭風總覺得今晚那人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歹人沒那么傻,這時候自投羅網(wǎng)。
接下來的幾天都風平浪靜,壩子上也沒什么可疑的人,可是大家的心還是吊著。
晚上巡邏的人依舊輪流守著,這歹人一天不抓到,都難消大家心頭之恨。
但是顧庭風總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白天大家都要下地干活,這晚上睡不夠白天干活又沒精神。
而且對方也不傻,不會專挑這時候去。因此和村長商量了一下,先把晚上守夜的人叫回來,抓人這事還得另想辦法。
顧庭風想著既然魚是被毒害的,那肯定有人去鎮(zhèn)子上買過藥,藥鋪他也認識一些人,如果真的有村上的人去買過那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于是顧庭風大早去山上砍了一背架柴火回來后,和夫郎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這歹人一天抓不到大家心里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
特別是村長,豐梨村一向太平,現(xiàn)在村上居然出了一件這么惡劣的事情。
著急得天天去壩上轉(zhuǎn)悠,要不然就挨家挨戶的尋找蛛絲馬跡。
村上買了魚苗的人家也天天到村子口去罵。
可惜都沒什么用,村長聽說顧庭風想要去鎮(zhèn)上藥鋪打聽打聽,當即忙說自己也去。
顧守禮眼巴巴的看著兩人,他也想去,買魚苗這事當初還是他提出的法子。
現(xiàn)在就這么輕易被人鬧了,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若是今天去鎮(zhèn)上問出個一二三,他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把那人揪著暴打一頓。
村長知道小兒子這幾天憋了火,就讓他和顧庭風一起去了,自己則留在村子里繼續(xù)調(diào)查。
自從兩人都上山后,家里就沒好好收拾過了,趁今天有空,宴清霜準備把家里好好拾掇拾掇。
天氣炎熱,后院的雞都不敢放出來了,味道太重,就連雞圈里每天早上顧庭風都要早起打掃一番。
后院早已經(jīng)堆了一堆雞糞,幾只蒼蠅在上面飛來飛去。
對于農(nóng)家人來說,這些都是肥料,過幾天田里的水稻結(jié)穗還要再追加一次肥。
這些都寶貴著呢,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