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整理,可日頭太大,沒幾天就曬干了。
宴清霜拿起竹筐準備去山上割一些苦蒿細草什么的鋪在上面。
“小霜,你去哪?”
宴清霜剛把遠門關上就聽見溪哥兒在下面叫他。
“我去山上割些草回來?!?
“那你等我一下,我也正準備要上山割豬草?!?
吳大叔家不僅養了雞,還養了一頭豬,每天溪哥兒都要去山上割豬草精心伺候著。
宴清霜背著竹筐,等在門口,院里小黑小黃發現他不在了,撒丫子朝門外跑,發現門被關上了,爪子搭在院門上一下下抓著。
宴清霜輕輕訓斥了一聲,兩只狗崽子就跑遠了。
沒多久溪哥兒也背著個大竹筐出來,拿著鐮刀,“好了,我們走吧?!?
“早上我看見你家那口子出去了,聽說是去鎮上抓兇手,你說他們這次能抓得著嗎?”
宴清霜嘆口氣,“但愿吧,那人太可惡了,不抓出來出口氣實在是說不過去?!?
溪哥兒也是這樣想的,他家大壯每天下地干活回來,還要割背草到壩上喂魚。
就想著讓他們早些長大,好讓村里跟著開開葷。
現在別說開葷了,就是剩下的魚估計也沒指望了。
早上村里幾個漢子又去打撈了一些翻白肚的,不知道那兇手投了什么藥,后勁居然那么大,活著的陸陸續續都死了。
“誒,你說會不會是門老大下的毒?”溪哥兒看了一下四周,小聲湊到宴清霜耳邊說,“又或者是張賴子,還是王麻子?”
第58章 魚藤
門老大是門嬸子的兒子,和她娘一樣,手腳歷來不干凈,只是心腸應該不會如此歹毒。
張賴子和王麻子就不一樣了,這兩個人是村上的地痞流氓,整日里游手好閑就算了,偷雞摸狗更是家常便飯。
最重要的是為人也兇殘,仗著那身渾勁到處惹是生非,村里好幾戶人家都捱過他們的打。
前幾日邵大叔家雞窩里少了幾個雞蛋,和一只母雞,聽說都是被張賴子偷走的。
可是那等無賴,村里人又惹不起,哪怕是丟了一只雞,大多也不敢說話。
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少數不想吃虧的,就跑去村頭罵一頓,咒罵一些不得好死的狠話,于他來說不痛不癢。
宴清霜也拿不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公說應該不可能,他們偷魚還行,鬧魚估計不敢。”
“那就奇了怪了,到底是誰呀?”
溪哥兒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可疑的人,兩人只得手下使勁揮舞著鐮刀。
“你割苦蒿干嘛??”
溪哥見他放著嫩草不要,專門割那又老又高的蒿草,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就是來割苦蒿的,天氣熱了后院的家禽糞便容易招蠅蟲,割些回去驅一下。”
蒿草氣味濃烈,不僅可以殺蟲還可以做肥料,誰家的糞便若是不夠,播種的時候就會割些蒿草跟著放進去。
特別是種紅苕的時候,整根橫著放進去壓在苗根部上,埋上土,結出來的果實又大又長。
宴清霜割了滿滿一大筐,看著桐樹下還有好多枝葉茂密的樹條,便又割了一捆抽出些藤蔓綁起來。
這種葉子茂密的順便一起丟在雞糞上遮一下,免得曬干了沒甚效果。
“溪哥兒,你豬草割好了沒有?”
溪哥兒在玉米地里聽到宴清霜的喊聲,連忙應道:“好了,馬上下來了?!?
回到家看見顧庭風已經回來了,宴清霜忙問:“怎么樣?有查到誰去抓買過藥嗎?”
顧庭風眉頭擰著,先接過他背上的竹筐,聲音低沉的說道:
“沒查到,鎮上就那么幾家藥鋪我們都問了,掌柜的都說最近只有去看病的,沒有抓藥的?!?
宴清霜頓時泄氣了,“那這就抓不到人了!”
顧庭風也是一籌莫展,提著竹筐準備去剁雞食,宴清霜連忙攔住,“這是我割來蓋糞的,就上面有把雞草,下面都是蒿草?!?
顧庭風一聽先把上面的雞草拿了出來,再把里面的蒿草全部倒出來,割的是長條,有些還卡住了。
忽然顧庭風好像看到了什么,連忙用手把蒿草撥開,看著最底下的長條。連忙站起身語氣急切的問夫郎,“這個也是你在山上割的?”
“對呀,怎么了?”
宴清霜不明白這這枝條有什么問題,繼續解釋道:“我看它葉子茂密,剛好可以用來捆東西,就隨便扯了一些,待會你一塊扔在雞糞上吧?!?
顧庭風一把扯過夫郎,連忙給他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