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竟是躲也不躲,生生接了他一掌,但那一劍亦是不甘示弱,在男人胸膛處,落下一道血口。
不過須臾間,男人身上陰冷之氣赫然暴漲,他開口:“天下間敢硬接我一掌的人可不多,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是膽子大。”
燕歸面色不改,指腹擦過唇角血跡,非但毫不在意,反而如同得了樂子,抽劍一聲呵:“再來。”
燕歸提劍掃腿,屨及劍及,颯沓如流星,劍鳴若清風。
兩人在空中纏斗許久,激起碎石四濺,塵土飛揚。
少年唇畔溢血,咬牙,又是一式“堆山積海”。
短劍在他手心翻轉,毫不猶豫,他側身一腳蹬于樹上上,手腕幾震,朝前刺去。
可到底燕歸重傷未愈,男人一掌落下,若山勢傾頹,又如雷雨將傾。
他一時閃躲不及,劍氣被一斬即滅,蓬勃的劍浪被那陰沉冰冷的掌風一壓而下,燕歸被激得向后連退幾步。
就在男人再欲落蠱,燕歸要接上那邪招之時,只聞得一聲鶴唳清鳴,天光乍破,一聲朗朗若日月乾坤,從上而下。
“打架,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