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周陳西忙著搞英語競賽, 壓根兒沒時間關(guān)注周宴舟。
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突然從她的世界消失,好像從沒出現(xiàn)過。
夜深人靜的時候, 陳西也偶爾想起他。
想他那張不用費勁打扮都讓女孩子著迷的臉和他那輕描淡寫的語氣, 還有他那雙多情溫柔的桃花眼, 總是含著各種各樣的笑, 讓人應(yīng)不暇接。
最讓陳西著迷的是他那什么時候都淡定得不行的性子, 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萬事萬物都不被他偏愛。
這樣沒有弱點、沒有缺點的男人很難不讓人惦記。
陳西忍不住想, 他這輩子真的沒有遇到過一個讓他夢生夢死的女孩嗎?
應(yīng)該是沒有的。
或許這輩子都沒有。
每當這個時候, 陳西都莫名遺憾, 遺憾周宴舟這樣的人竟然沒有體驗過愛而不得的痛苦。
還真是得天獨厚, 老天都寵他。
陳西撇撇嘴, 晃動腦袋, 努力甩掉腦子里除了學習有關(guān)的思緒, 強行說服自己不要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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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逝,八月十二號早上, 陳西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行李。
比賽分三天,陳西至少得在那邊待一周。
她挑了幾套衣服塞行李箱, 又塞了本練習冊準備閑的時候?qū)憣懽鳂I(yè)。
洗漱用品全是一次性的,陳西備了一套。
走之前還不忘將手機、充電器、耳機一骨碌地塞進她平時常備的粉色背包。
跟何煦約好在機場見,陳西最后檢查一遍行李,拉好行李箱拉鏈,提著拉桿、放輕腳步慢慢下樓。
怕打擾舅媽休息,陳西沒敢放下行李,全程提著,直到出了門陳西才放下地,拖著走出院子。
本想搭公交車過去,沒曾想小舅親自送她。
路上小舅說了不少注意事項,還囑咐她有時間去清北走走。
陳西一一答應(yīng)。
這個點正是上班時間,容易堵車。
航班起飛時間是十點整,陳西害怕耽誤時間,一路上都挺緊張。
好不容易開到機場已經(jīng)八點半,陳西害怕遲到,一下車就拿上行李箱、背著書包往候機大廳跑。
徐敬千看她慌里慌張,讓她不要著急。
陳西顧不上小舅,一口氣跑進去,拉著行李箱到處尋找何煦。
等她值機口轉(zhuǎn)了大半圈,累得氣喘吁吁時才聽到何煦在背后叫她:“陳西,這里。”
陳西當即停住腳步,回頭看過去。
何煦穿著白t、牛仔褲、帆布鞋站在咨詢臺旁,滿臉高興地看著她。
他長相很清秀,這裝扮少年感十足,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陳西想,他應(yīng)該算是校園文男主角吧?
成績好不說,長得又高又帥,性格也不錯。
“你跑這么急做什么?”
何煦慢慢走到陳西面前,看她跑得滿頭大汗,領(lǐng)口都濕了,忍不住問。
陳西喘著氣,彎下腰,手肘撐在行李箱拉桿上,累得嗓子眼冒煙。
廣播一直在播放某某航班幾點起飛,提醒乘客登機。
候機大廳陸陸續(xù)續(xù)來人,大多都是趕時間的旅游,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幾分著急。
面對何煦的詢問,陳西伸手扇了扇額頭的汗水,小聲解釋:“我怕錯過航班。”
何煦勾唇一笑,伸手接過陳西的行李箱,又從兜里取出一張紙巾遞給陳西,聲音溫潤道:“時間還早,別急。”
“我剛辦理完托運,你行李箱是托運還是隨身攜帶?”
陳西特意帶了只20寸的行李箱,重量并沒超過免費托運額,陳西本想隨身攜帶,后來覺得太麻煩,還是排隊去托運。
值機口就幾個人在排隊,陳西從包里翻出身份證,一邊排隊一邊跟何煦說話。
何煦很紳士,一直幫她提著行李。
“你來了多久?”陳西捏著身份證,回頭問何煦。
何煦手搭在行李箱拉桿,低頭看了看跑得滿臉通紅,到現(xiàn)在額頭的頭發(fā)絲還濕著的陳西,耐心回她:“也就比你快十分鐘。我媽很守時,一直催我。本來想給你發(fā)信息的,結(jié)果中間出了點小插曲,忘記了。”
陳西眨眨眼,表示沒關(guān)系。
輪到陳西時,工作人員冷著一張臉讓陳西把身份證放上面。
陳西聽話地放下身份證,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錄像。
好不容易拿到登機牌,陳西捂著胸口,一身輕松地走到一旁,小聲嘀咕一句:“剛剛工作人員好兇。”
何煦笑笑,低聲開玩笑:“可能是失戀了?”
陳西噗嗤一口笑出來,滿臉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
何煦聳聳肩,一臉神秘道:“因為那女生是我哥前女友。剛分手一周。”
陳西:“……”
她也沒想到這么戲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