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何煦笑著道歉:“對不住,剛剛是我連累你了。”
陳西猛搖頭,她嘆了口氣,難以言喻地問:“你哥為什么跟她分手?”
何煦認(rèn)真琢磨了兩秒,搖頭:“不知道……”
“不過男生要分手不就兩個理由?”
陳西好奇:“哪兩個理由?”
何煦摸了摸脖子,低聲道:“t不愛了或者愛上了別人。”
或許是何煦的語氣太過認(rèn)真,搞得陳西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或者被感情傷過,不然小小年紀(jì)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悟。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
陳西拿到登機牌,跟著何煦去跟他父母匯合,途中陳西聽何煦簡單介紹了他父母。
他爸媽都是中學(xué)教師,媽媽是英語老師,爸爸是物理老師,性格都很好相處。
陳西不懂何煦為什么跟她講這些,她忽視那些怪異的想法,轉(zhuǎn)而問何煦:“一家子老師會不會壓力挺大?”
“教師子女應(yīng)該要求挺高吧?”
何煦聳肩,一臉無奈地點頭:“從小就開始規(guī)劃我的未來,大大小小的補習(xí)班上了不少。”
“有時候覺得我是他們的實驗品。”
陳西同情地望了眼何煦,突然想起了她的父母。
她眼里閃過一絲艷羨,小聲講:“我爸媽對我唯一的要求是開心快樂地過好每一天。”
何煦知道陳西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去世,聞言心疼地望一眼陳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
不遠(yuǎn)處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出冷笑。
沒時間理他,倒是有功夫在機場跟男孩眉來眼去。
還真是個白眼狼。
江遲一直打電話催他回北京,周宴舟本來沒想搭理,沒曾想老爺子突然生病住院,他不得不回一趟京。
帆船酒店的項目已經(jīng)開始運作,只等手續(xù)審批下來就可以開始動工。
周宴舟打電話跟徐敬千對了時間,末了才知道陳西今天也要飛北京,好巧不巧跟他同一航班。
周宴舟掛斷電話,轉(zhuǎn)頭給陳西撥過去,結(jié)果對方一直關(guān)機,聯(lián)系不上人。
他趕到機場準(zhǔn)備現(xiàn)場逮人,沒曾想撞見這一幕。
說生氣也談不上,就是有點煩躁。
周宴舟站了兩秒,無視兩人,安檢一過,直接進(jìn)了候機室。
陳淮也跟周宴舟一起返京,察覺到周宴舟情緒不對勁,他看了眼外面,試探性地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周宴舟一屁股坐進(jìn)沙發(fā),翹起二郎腿點了根煙,想起陳西那張笑容燦爛的小臉,他輕飄飄開口:“把她叫進(jìn)來。”
陳淮一愣,顯然沒弄明白周宴舟說的是她是誰。
見陳淮沒動靜,周宴舟蹙了蹙眉,說了句算了。
陳西壓根兒不知道這一幕,她跟著何煦一起過了安檢,何煦父母早已經(jīng)等在登機口。
見到陳西,何煦媽媽笑容滿面地打招呼:“你是陳西是嗎?何煦跟我提過,說你是高二文科第一。”
“長得真漂亮,學(xué)習(xí)又好,真是個好姑娘。”
何煦媽媽很年輕很時髦,頭發(fā)燙了大波浪,身上噴了香水,一身旗袍穿得優(yōu)雅又從容,有點像七八十年代的美女。
陳西不太擅長跟長輩聊天,見何煦媽媽這么夸贊,她紅著臉,小聲說沒有。
何煦爸爸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嚴(yán)謹(jǐn)。
陳西叫了聲叔叔后便沒說一個字。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幾人坐在登機口前的座椅中等待,中途陳西找借口去上了趟洗手間。
何煦本來說跟她一塊兒去,被陳西拒絕。
洗手間斜對角是候機室,陳西洗完手出來站在門口好奇地瞧了幾眼候機室。
客戶很注重隱私,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到里頭任何布置。
陳西正準(zhǔn)備回去時,突然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