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上,看得呲牙咧嘴,尤其聽著大黑嗚嗚痛叫,都快看不下去了。
其中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站了一會兒就捂著肚子抹著眼淚回家了,再看下去她都要肚子痛了。
林雪君用左手配合著給大黑做腹部按摩,從上腹向后壓撫,右手則一直專心矯正胎兒的位置。
精細工作令她全身的勁兒都往手指頭一處使,仿佛除了手指和撐地的手肘外,其他肢體部分都消失了般。
大黑喝了鹽糖水后體力稍微恢復,在林雪君的按摩下,終于開始大力努責。
終于,小狗的位置被她手指推挪正,就在大黑努責使勁兒的瞬間,堵在宮口的小狗身體忽地往林雪君手指上送了幾厘米。
就這幾厘米的距離,對于幫助難產狗做牽引的獸醫來說卻像是千里之遙。一下被推進,分秒之間的機會,林雪君中指食指立即找準個角度用力一夾。
下一瞬,大黑的努責結束,小狗又要隨著‘縮力’往回縮——可無效努責后回縮的情況并沒有發生,林雪君夾住了小狗的盆骨腿部,使它的身體保持在了宮口。
深呼吸,林雪君繃起渾身的肌肉,等待大黑下一次努責。
“加油,加油……”她呼哧帶喘地給大黑鼓勁兒,左手隨著它的呼吸節奏為它按撫。
幾秒鐘后,大黑再次努責。
林雪君忙借力將小狗往外拽——
四周所有探頭的人都察覺到了林雪君正繃住全身肌肉,在奮力一搏,都不自覺憋住氣,攥緊拳頭默默給大黑鼓勁兒。
一位已生產過兩個娃的母親卻咬牙抿唇,不自覺做了個提肛動作,這場面令她回憶起一些過往,額角也跟著林雪君開始冒汗了。
下一瞬,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林雪君的手腕外移了幾厘米。
秦老漢本以為林雪君要等大黑下次努責,苦著一張臉,嘴掘高老——心里急,全身的勁兒都使在嘴上了。
人緊張,又不讓講話,只得像個鴨子一樣硬著一張嘴,嘴唇受力得直哆嗦。
卻不想林雪君忽然左掌撐地,抬起右肘往外一拽,下一瞬,一只濕漉漉的小狗被拽出產道——渾身黑色,寬寬圓圓的黑嘴巴黑臉,卻生了個粉粉的小鼻子,跟大黑一模一樣。
林雪君剛要處理小狗,耳邊忽然一聲“啊——”,嚇得林雪君一哆嗦,差點沒握穩小狗。
轉頭就見秦老漢一張憋得通紅的臉正逐漸恢復常色,此刻正激動地控制不住聲音,見她望過來,忙一把捂住嘴,露出的一雙眼睛依舊很吵,還紅紅的,像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