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成功，還可能耽誤時間，導致所有小狗都被憋死；

“第二，不顧第一只小狗的死活，將之硬拽出來，這樣宮口堵塞被解決，后面的小狗有機會順產(chǎn)生下來；

“第三，剖腹產(chǎn)，這個快，極大可能保住所有小狗。但對于大黑來說就比較危險了，冬天冷，咱們資源有限，如果養(yǎng)不回來，命可能都保不住。就算養(yǎng)回來了，也可能因為身體虧空而變得病懨懨。而且還可能會影響大黑產(chǎn)奶，說不定需要人工喂養(yǎng)活下來的小狗，咱們現(xiàn)在冬羔都還沒生，大家都靠著之前凍的奶坨子才能喝上奶茶……

“你考慮一下吧。”

秦老漢攥著拳頭，像個被罰站的孩子一樣。往常喜歡胡來，有些蠻橫又話多的老頭子忽然靜下來，嘴巴癟著，眼睛瞪大了盯著大黑，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四周社員們小聲竊竊私語猜測秦老漢會怎么選擇，也有給秦老漢出主意的：

“狗都生好幾只呢，第一只死了就死了，先拽出來把通道讓出來唄。”

“還是別剖腹了吧，嚇死了，狗太遭罪了……”

又過幾十秒鐘，林雪君整理過藥箱，抬頭看向秦老漢。

“試一試第一種辦法吧，萬一能成呢。要是不行，再第二種……”秦老漢干巴巴地道。

“行，你先給它喂點鹽糖水，我準備一下。”林雪君用肥皂水洗過胳膊，又戴上膠皮手套。

牧草倉庫邊不能點篝火，怕把干牧草點了，那就完了。

大家只能在外面圍起人墻，擋住風，狂噴熱乎氣兒，才能幫光著胳膊的林雪君取取暖。

因為大黑趴在窩里，林雪君不能像給牛接產(chǎn)一樣站著完成工作，只得倒在狗窩口，靠著牧草垛子，艱難地扶著大黑往它產(chǎn)道里插手。

大黑痛得嗚嗚要咬，但已沒力氣掙扎著站起來，只得回頭呲牙低吼。秦老漢伏在狗窩另一邊，伸手壓住大黑的胯骨，不讓它亂動。

一邊還要跟大黑吵架：

“不讓你四處亂跑，咱們駐地里那些蒙獒體格子都多大啊，比你大一兩圈屁的了，生崽子能不大嘛！

“你偏不，整天就喜歡跟著那些大狗玩，現(xiàn)在遭罪的是誰？

“你瞅瞅你這肚子鼓的，要是揣的都是大崽子，看你怎么辦！

“一天天的，沒一天聽話。要不就是追張大山那只貓，鼻子嘴巴子被撓得一道子一道子的不知道嗎？

“跟傻似的，有沒有一天能讓我消停？”

林雪君垂頭專注于手指和手腕的觸感，耳邊秦老漢的訓誡實在吵死了。

轉(zhuǎn)頭用左胳膊拐一下秦老漢的手臂，哭笑不得道：“大爺，別說了，狗沒訓著，把我訓得夠嗆。”

“哦哦，好。”秦老漢忙閉了嘴，總算還了林雪君一個安靜的辦公環(huán)境。

【作者有話說】

【卡ka三聲，東北用法：把我撥了蓋兒卡禿嚕皮了（把我膝蓋摔破皮了）。】

第162章 特殊血脈

它已經(jīng)不動了，摳嘴控過羊水，仍沒有生氣——

趕過來圍在邊上的阿木古楞見林雪君躺在那里用勁兒的時候, 身體不敢用力往后靠，怕把木架子靠倒了，上面的草垛會掉下來——這樣一來身體無處受力, 只能靠手肘撐著, 特別累。

他干脆將手里的東西往邊上一遞，背對著林雪君躺在她身后，雙手撐住地面，用自己的背頂住她的體重。

這樣一來，林雪君手肘上立即輕松許多, 在大黑產(chǎn)道內(nèi)挪動也更自如些許。

她沒有回頭, 左手扶著大黑的肚子, 右手手指不斷戳挪堵在宮口的第一只小狗。先將它卡住宮口的部分用手指擋格過去, 再嘗試在緊緊箍住手指手腕的產(chǎn)道內(nèi)活動手指, 盡量用食指和中指受力，把小狗抓住。

反復嘗試了幾次, 食指和中指一直難以在滑膩又緊縮的環(huán)境里夾緊小狗。拇指又伸不過去，只能繼續(xù)嘗試。

漸漸的，她額頭鼻尖和脖子里都冒起汗, 手臂也麻了。

又嘗試幾分鐘后, 她不得不收回手，坐起來甩動麻木后針刺般疼痛的手臂, 和因為過于用力而發(fā)酸僵硬的手指。

秦老漢嘴巴緊閉著，一雙望著她的眼睛卻比嘴還吵鬧。

林雪君無奈，開口安撫道：“沒事，我再試試。”

“好, 好。”秦老漢忙點頭, 接著又閉上嘴示意自己絕不吵鬧。

往手腕上又抹一些溫肥皂水, 林雪君再次倒回去，艱難地將手臂往大黑產(chǎn)道中一寸寸送進。

圍在四周的人群中看熱鬧的輕快漸漸轉(zhuǎn)換成緊繃的氣氛，大家探頭探腦地不斷打量林雪君嚴肅著時而皺緊的表情，心里跟著七上八下的。

連一向最煩大黑的張大山都趕過來圍觀，瞧著大黑鼓著大肚子攤平在狗窩里，心里都有點不是滋味起來——雖然他之前因為大黑老喜歡追他的貓而將它踹瘸過，但也從沒想過這條過于活潑的大狗會變成死狗。

“遭罪啊，遭罪啊……”幾名婦女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