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蘇羽依舊悶哼一聲,小嘴嘟囔著,低聲罵他:“不知道每天吃了什么,跟豬一樣沉。”
他背過雙手,用力圈住男人的雙腿,然后鉚足了勁,猛地往上一撅。
郝樊只覺得有什么東西扒拉了他一下,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那是自家媳婦試圖背起他的小手。
蘇羽一次不成又來了第二次第三次,結果男人的雙腳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你他媽粘地上了?”這把蘇羽給氣的,直接爆粗口。
他自己菜的摳腳,還反過來抨擊別人,咋好意思呢?
郝樊也不跟他磨嘰了,將遛狗繩纏繞在手腕上,彎腰把蘇羽橫抱起來,大步邁開腿:“你瞅你這倆下子,一天天的,凈整揚了二正那出,啥也不是。”
蘇羽腳不沾地,被抱著走了一路。
狗兒子郝大款就沒有他小爹這么好命了,跟在郝樊身后,兩條小短腿倒騰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來到新家后,它找個陰涼地擱那一趴,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說什么都不肯再動彈一下。
別墅里裝修的工人分了兩撥,一撥在室內敲墻砸磚,另一波在室外修繕花圃。
包工頭眼尖的發現郝樊和蘇羽的身影,忙不迭的笑臉相迎:“郝總,您來了,池塘已經砌好了,正在安裝噴泉,我帶您看看?”
郝樊擺擺手回絕了:“不用,你忙你們的,我就簡單轉轉,等會就走。”
男人和包工頭說話的功夫,蘇羽已經偷偷摸摸溜進花園。
有工人正在埋頭栽種茉莉花,潔白的花苞,散發著濃郁清甜的芳香。
在她們身后停著一輛閑置的小推車,蘇羽走過去,繞著小推車轉了兩圈,忍不住問道:“這個,你們還用嗎?”
“暫時用不到了。”
“那……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你拿去隨便用。”
于是,剛跟包工頭說完話的郝樊,一回頭發現蘇羽不見了,他正準備尋找,就見自家媳婦推著小推車從花園沖出來。
“閃開!統統閃開!”眼見就要撞上了,蘇羽朝男人大聲呼喊。
郝樊忙一個側身,險之又險的避過去。
小推車同他擦肩而過,揚起一溜的煙塵,郝樊驚魂未定的抬眸望去,自家媳婦已經跑出去老遠。
好家伙,推這么快?
正經事干完了嗎?他耍上狗坨子了?
讓他走兩步路,瞅他那半死不活的樣,玩起來倒是有使不完的牛勁。
“蘇小羽,你慢著點,一會兒摔倒了卡著波羅蓋,可別跟我哭鼻子。”郝樊拔高了聲音警告他,蘇羽卻壓根不當回事。
一路推著小推車來到別墅門口,把趴在地上的郝大款抱起來放車兜里,蘇羽推著狗在花園里亂竄。
郝大款那只傻狗也不知道害怕,當啷著舌頭一臉的興奮,小耳朵被風刮得直撲閃。
郝樊看的提心吊膽,眼瞅蘇羽把車停在他身邊,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自家媳婦興沖沖的提議道:“哥,你坐進來,我推著你~”
郝樊:……
“大寶,算了吧,哥這體型,再把車轱轆壓呲了咋整?”
“不會啊。”蘇羽指了指車身上的角標:“上面標著載重500千克,哥有500千克嗎?”
咋還婉拒不掉了呢?
在蘇羽期待的目光下,郝樊只能硬著頭皮,把郝大款從車兜里抱出來,轉而自己背著身小心翼翼的坐進去。
雙手緊緊把著推車兩側的欄桿,拳背上青筋暴凸,說實話,郝樊此刻有點慫。
眼見哥已經坐穩了,蘇羽猛一用力,把人撅了起來。
郝樊兩條大長腿垂落在車前,雙腳堪堪抬離地面。
“哥,你坐好了,我要開始發力了。”說著,蘇羽腳下的步伐逐漸加快,竟然推著人跑了起來。
“媳婦,你慢點,我咋瞅著要翻車呢?”
“哥,放心吧,我穩著呢。”話剛說完,蘇羽的步伐就亂了節奏,突然開始深一腳淺一腳,最后連車把手都抓不住,直接把人倒了出去。
媽的,他就知道,這小犢子嘚瑟不出個好嘚瑟。
郝樊緊急避險,雙手護住頭部,接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最后扎進草叢里。
知道自己闖禍了,蘇羽的雙腳跟被點了穴似的僵硬在原地。
半晌后,一雙手撥開草叢,郝樊頂著一頭草屑鉆出來,“呸”的一口吐掉嘴里的花泥,抬頭望向蘇羽,眸光危險的瞇起。
“嗖”的一下起身,郝樊氣勢洶洶的沖到蘇羽跟前,垂眸惡狠狠的瞪著自家媳婦。
蘇羽攪著手,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氣短的開了口:“哥,不玩了,咱們回家吧。”
郝樊冷笑一聲:“現在想不玩了?不好使了,來,你給我坐上來,換我推你了,你看我一會不把你撅池塘里!”
蘇羽呵呵的尬笑兩聲:“哥,別開玩笑了。”他邊說邊戰略性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