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款,別睡了,醒醒,瞅你那半死不活的樣,起來跑兩步。”
“郝大款,不是給你買狗廁所了嗎?你老拉院子里干什么玩意?”
郝樊被它氣的腦殼子嗡嗡的,轉頭找它小爹告狀:“蘇小羽,你能不能管管你兒子?”
聞言,正抱著零食看電視的蘇羽,小嘴停止了咀嚼,半晌后,他心安理得的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吧唧嘴。
好不容易把郝大款收拾干凈,走進門一瞧,沙發旁的地板上散落了一堆果凍殼和開心果皮。
血壓登時就上來了,郝樊彎腰撿起拖鞋,氣勢洶洶的沖過去:“蘇小羽,誰準你吃那么多零食的?一會兒看不住,你就跟耗子掉進米缸里似的,瞅你把地毯造的皮兒片兒的,腚撅起來,哥今天給你抽爛它。”
聽到動靜,蘇羽像察覺到危險的土撥鼠,猛地直起身。
又高又寬的沙發背擋住他大部分身軀,只將將露出一個腦袋探查敵情。
見到郝樊殺氣騰騰的模樣,蘇羽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猛地從沙發跳到地板上,連鞋都顧不上穿,赤著腳往樓上跑。
結果剛邁出沒兩步,就被郝樊單手抓住后脖頸,像拎小雞崽似的丟回沙發上。
男人也不跟他逼逼賴賴,上手扒掉他的褲子,一把褪到膝蓋窩。
寬厚的手掌輕松摁住蘇羽的腰,郝樊抬高手腕,對著那弧度誘人的嘟蛋子,哐哐炫了兩鞋底。
郝大款發現它小爹被人欺負了,汪汪汪的沖過來,咬住郝樊的褲腳一通撕巴。
結果也被男人揪住后頸上的褶子皮拎到半空中,對著屁股‘啪啪’來了好幾下。
揍完郝大款,隨手就丟給它小爹,蘇羽邊窩囊的提褲子,邊把同命相憐的狗兒子摟進懷里。
郝樊拿來吸塵器,清理地板上的果皮和塑料殼,時不時放兩句狠話:“再敢不經哥同意,鳥悄的偷吃,我就給你把那一柜子零食都倒垃圾桶里。”
蘇羽撇撇嘴,抱著郝大款縮進沙發角落里,敢怒不敢言。
兇什么兇啊?我憑自己本事偷吃的,憑什么要經你同意?
眼見男人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挽起袖子整理垃圾,手臂上的紋身極具沖擊力。
野性與人夫感兩種矛盾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極限拉扯,莫名性感。
蘇羽圓潤的指尖,在郝大款的狗頭上來回畫圈,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盯著男人瞧。
跟哥這種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比起來,他到底差在哪呢?
蘇羽尋思來尋思去,最終得出結論:別的都不差,就差的那個紋身上。
如果他也紋一個,定能讓男子漢氣概翻倍,攻擊性一下子就提上來了。
蘇羽暗戳戳的心動,準備跟男人商量商量,礙于剛挨完揍,他細聲細氣的開口試探:“哥,你說……我也去紋個身怎么樣?”
郝樊將垃圾袋系成死結,聞言停下手頭的工作,眉頭皺了起來:“剛才說啥玩意了?你咽下去了?大點聲,我沒聽著。”
蘇羽深吸一口氣,在心底給自己加油鼓勁,半響后豁出去般的大喊:“哥,我想紋身,就往胳膊上,紋個狠點的。”說完,他還擼起袖子,朝郝樊展示他那細的像苞米瓤子似的小胳膊:“看見沒,就紋這硬邦邦的肱二頭肌上。”
郝樊:……
肱二頭肌沒見著,硬邦邦更是胡扯,郝樊只見到一截白到晃眼的細嫩皮肉。
“我說沒聽著,那是在給你機會改口,你還真以為我沒聽著啊?”男人冷哼一聲,開口敲打他:“買豬肉都不樂意要皮上帶章的,你還去紋個身?”
他怎么這么雙標啊?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
蘇羽不服氣道:“你那豬皮上還帶著章呢,憑什么我不行啊?”
“哥那是年少輕狂不懂事,咋滴,你也輕狂啊?”
男人的語氣已經有些沖了,這個時候就該閉上嘴將話題翻篇,可蘇羽不死心,依舊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我還年少,怎么就不能輕狂一把?我要非得紋呢?”
“那你可得想好了,紋身會影響你的身高。”郝樊的語氣一本正經。
蘇羽:??
沒聽說紋身會影響身高啊?難道是那些顏料會妨礙骨骼發育,可他現在也不長個了呀!應該沒多大關系。
“哥,這話怎么說呢?”
男人拎著垃圾袋往門外走,路過蘇羽身邊時,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恐嚇道:“因為老子會打斷你的腿。”
蘇羽:……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你還想嘎哈?”說著,郝樊伸手把蘇羽從沙發上拽起來:“也別躺著了,懶得要命,走,出去轉兩圈溜溜狗去,省的一天天也沒個正經事。”
蘇羽就這樣被人剝奪了躺平躲懶的權利。
他不情不愿的給郝大款套上項圈,給自己戴上防曬的鴨舌帽,牽著小狗出門去。
別墅小區的綠化做的相當不錯,青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