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諱言。
“我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請道觀里的道長們,幫忙畫一些符咒,順便授我‘五雷法壇’召請之權柄。”蘇午向謝云清說道。
玉竹觀承襲北宋神霄派,至如今或許傳承絕斷,
所以謝云清會覺得學了那么多,好似都對厲詭沒什么用。
因為彼時一些法門的具體修行之法,肯定與當下人們自行揣摩出來的法子相去甚遠。
但只要神霄派的遺澤還在,
蘇午不愁它不能煥發光彩。
“宗事局說了,你們兩位民俗學者的任何要求,我們都需要竭力配合。
我們歸宗事局管的,
這些要求,玉竹觀肯定不會拒絕啦。”謝道長無所謂地擺擺手,引眾人穿過道觀里一排居室,朝前院大殿走去,“不過,蘇午你也不能信這些東西能有用啊!
把它們當撒手锏,
關鍵時候會壞事的!”
他勸告得極其誠懇。
云霓裳在旁聽得忍俊不禁。
——還從沒見過這樣‘詆毀’自家宗派的道士!
蘇午搖了搖頭,
內心忽然生出一些感應,
他轉頭朝走過的那一排居室左起第三座的窗戶口看去——
……
左起第三座居室內。
頭發斑白的老道長連忙收回了目光,捋著自己頜下的大胡須,一個勁地念叨著:“看不得啊,看不得,幸好我沒開天眼,幸好老道聰明啊……”
他轉身坐回竹床上,系好了腿上的高靿襪子,蹬上一雙雙梁鞋,把床頭桌上的小半瓶‘牛欄山二鍋頭’瓶蓋擰緊,叨了幾個花生米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著,又穿好黑色的戒衣,往頭上胡亂打了個混元髻,背著手出了屋門。
大胡須的道人出了門,未有和蘇午等人一樣直穿道觀山門里的大廣場,而是繞到了那一排居室后,
沿著石階一路往最頂上的廟殿走去。
……
“怎么了?”
謝云清見蘇午停下動作,看著側方的一排居室,便隨口問了一句。
蘇午搖了搖頭:“沒什么。”
他轉回頭來,又向謝云清問道:“咱們身后側方那排居室,是你們道觀里的人平時居住的地方嗎?”
“對啊。”謝云清點了點頭,往側后方那排居室看了一眼,笑道,“住持師伯也住在那里,你看見他了嗎?
我剛才就打電話和他說了去迎接你了,
他應該早去大殿里等著了——畢竟是宗事局的要求,他得上點心的。”
蘇午笑了笑,未再多言。
這片大廣場周遭,亦修筑有一些廟殿。
供奉著諸路道教神仙。
從廣場一直往前,諸多廟殿皆修筑在整座道觀的中軸線上。
靈官殿、玉皇殿、七真殿、雷祖殿、四御殿……
一座座平臺、廣場、石階將這些殿堂連接了起來,蘇午、云霓裳隨在謝云清之后,一路走走停停,不時入殿參觀,不覺間就沿著石階走到了竹山之頂,坐落著‘三清殿’的廣場前。
在大多數道觀里,
‘三清殿’多修筑在中院,香客們進入道觀游覽,到中院為‘三清尊神’奉上香火,這個距離不至于太遠,讓香客都走得腳疼了,還未見著三清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