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面色都有些詫異。
互相打量片刻后,模樣清秀的年輕道士頓時滿臉喜色,指了指蘇午,想要稱呼他,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蘇午的姓氏,只記了個名字:“午、午、午……”
“謝道長。”蘇午看著年輕道士,面色和煦,他倒是仍記得這位年輕道士的姓名,“我們分別應該是還沒有超過半年時間吧?謝道長看來是連我的姓氏都忘記了。”
他口中的這位‘謝道長’,不是旁人,正是曾與他一齊共度過‘龍山集三清之腸復蘇’之困境的謝云清!
云霓裳當時亦在現場,
她看了謝云清一會兒,也將對方認了出來,有些驚喜地走到近前。
謝云清看著蘇午、又看看云霓裳,連連搖頭,被蘇午調侃得臉色訕訕,連連道:“我記得你的,我記得你的!
就是記不清你姓什么了,但你的名我記得清楚。
單名一個午字!”
“蘇午。”蘇午笑著回了一句。
“啊,對對對!蘇午,蘇午,我記起來了!”謝云清連連點頭,又轉而看向旁邊的云霓裳,跟著就道,“云霓裳!
你的名字我可記得清楚!”
云霓裳抿嘴輕笑,調侃道:“我的名字三個字道長能夠記住,蘇午的名字只有兩個字,道長就只記住了一個名嗎?”
“不是不是,他的名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你的名字連起來反而更好記,我一看到你,首先想到李太白那句詩——‘云想衣裳花想容’,然后就記起你的名字了!”謝云清又解釋了一番。
他言語真摯,兼又風趣,幾句話就讓氣氛變得融洽。
原本闊別將近半年的幾人,
此下見面,倒沒有了半點生分。
“你們就是宗事局說要來考察的民俗學者嗎?
宗事局說你們來頭大得很,有甚么要求,讓玉竹觀盡量滿足哩,住持尋思不能怠慢了你們,就著我下山來接了!”謝云清與二人一番寒暄后,接著說道。
蘇午點了點頭,道:“這次過來拜會玉竹觀,確實是有正事求助的。
所以特意和宗事局打了招呼,讓他們通知玉竹觀一下。
倒是沒有想到,
小道長現在也在這里修行。
老道長呢?
他老人家身體還硬朗?”
“師父身體好著呢!”謝云清連連點頭,引二人往道觀山門里走。
道觀山門巍峨,此下因為宗事局的臨時要求,正門暫未開放,只開放了兩側的角門。
角門前都設有閘關,
需要刷景點門票才能通過。
謝云清在閘口上刷過自己的身份牌,把蘇午、云霓裳都帶進角門里,才接著同蘇午說道:“師父今天一早就到下面那個村子里啦,
去幫人家村民家養的豬看病!
這會兒估計在人家剛吃過午飯,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蘇午你們留在這里,多待一會兒,肯定能見著他。
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
——今天著急走嗎?
不著急走,晚上我們一起去夜釣啊,這附近有條小河,里面的魚可多了!”
顯然,經過半年時間的熏陶,
謝小道長終于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釣魚佬。
其話語落在蘇午耳里,讓蘇午也一陣意動:“我沒有帶釣具過來……”
他的釣具,這半年時間基本沒動過。
“我有,我們有!
到時候借你!”謝云清又道。
蘇午更加意動了。
這時,云霓裳在旁說話:“接下來還要前往龍虎山,如果蘇局覺得時間不緊張的話,在這里釣一兩天魚也是可以的。”
“看來是去不了了。”蘇午都還未開口說話,謝云清已經聞弦而知雅意,有些遺憾地咂咂嘴。
蘇午笑著搖了搖頭,終于說起了別的話題:“從龍山集離開以后,黃道長就帶著你來投奔玉竹觀了嗎?”
“對,玉竹觀是我師伯在做住持,
我師父尋思投奔這里比較方便,就帶著我來了。
學些真本事!”謝云清點頭應道,他說過幾句話,頓了頓,神色變得有些憂慮,“蘇午,你們來到這里想讓玉竹觀幫著辦些正事……
那些事,
和厲詭有關嗎?”
蘇午微微揚眉。
未回答謝云清的問題,而是道:“小道長學到怎么對付厲詭的真本事了嗎?”
“學了啊。
掌心雷、五雷法、畫符、念咒……”謝云清報出一連串的道法,隨后又垂頭喪氣道,“這些都沒什么用的,遇到厲詭用這些法子,或許能給厲詭助助興?
哎!
師父說是帶我來玉竹觀學真本事,
我們哪里能想到?玉竹觀根本沒有真本事啊!”
小道長滿面懊悔之色,對于自家宗派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