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著細節(jié),就連柜中的藥多數(shù)也是治療外傷的好藥……
吃飯時,我小心謹慎地只夾兩姐妹動過的碗,味道比不上宮中,但如今沒得挑。“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了……”
“是嗎?”花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你就多吃點。”
“這人味覺不會失靈了吧?”我敏銳地捕捉到花蒔的低聲喃喃,裝作沒看到她緊張打量的眼神。
“花小姐的手藝很好,完全就是記憶中家的味道。只可惜……”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我維持著背井離鄉(xiāng)的人設。
“這以后就是你的家啊!”花蒔天真無邪的說,果真是常年住在深山的女子,心思當真是無比澄澈。
花奴寵愛地摸了摸花蒔的腦袋,臉上掛著一抹清淺的笑容,“你離開前這都會是你的家。”
沒想到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能遇上如此真摯的兩個女子,我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動搖。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帶你熟悉一下環(huán)境。”木制門被推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花奴始終和我保持著一小段距離,“夜里涼,再加上山中蟲蟻走獸多,書生可千萬要小心。”
“多謝花小姐。”我按捺住想要想要讓對方叫我名字的沖動,突然就生出了幾分讓她主動開口問的心思。
花奴看了我一眼,仿佛將我的小盤算一覽無余。
我躺在床上,聞著清香的干草味,耳邊是風掠過樹葉的颯颯聲,不安在心頭涌動,生性多疑是每個皇子的標配,更何況這個地方確實可疑。
深夜,我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來。
黑黝黝的森林仿佛一只張牙舞爪的兇獸,直覺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腳下步伐一轉(zhuǎn),我徑直走向了兩姐妹的房間——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內(nèi)部,兩姐妹倒是如出一轍的不愛關窗,許是最近天有些熱。
花奴清冷的面龐在月光下更顯圣潔,恬靜的睡顏凜然不可侵犯。
花蒔,另一間屋子的花蒔嚇了我一跳,她的眼睛竟然是睜開的。
我呆在原地不敢動,一時之間無法確認自己的行跡是否被窺探。我站在原地很久,久到指尖發(fā)涼,才緩緩地挪步,應當是睡著了吧。
眼瞧著沒有心思再探尋周遭的地形,我?guī)е鴿M腹的思緒陷入了睡眠。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上,下意識握住藏在被子里的劍,將將忍住往前刺的沖動。
我的臉紅了一大片,裝作羞澀地問道:“花蒔小姐這是在干嘛?”
“我在看你。”花蒔大大方方地說,“你和昨晚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男人一模一樣,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花小姐說笑了。”宮外的女子好直白,一時之間我也不知該怎么回應,雖說我確實存在利用她們兩人情感的打算。
“你長得這么好看,如果變成花的話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
果然沒讀過什么書,夸人也顯得生硬無比,我只能沖她勾唇一笑。
“你身體好了嗎?”花蒔起身俯視著我,逆著光,我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傷口愈合了嗎?我能看看嗎?”
花奴及時的出現(xiàn)解救了我,溫柔地呵斥了花蒔,“花蒔,要講禮貌。今早怎么這么急躁?”
“養(yǎng)了這么久的花,你應該懂得種花養(yǎng)花最重要的是耐心。人更是如此,太急了可不好。”
我緘默不語,冷眼瞧著花蒔抱著花奴的胳膊撒嬌。花奴雖沒有讀過什么書,倒是懂得引導妹妹。
可我總覺得話里有話,打定主意今天務必將這個院子探索清楚。
摸不清兩人的底細,我安不下心來。
令我驚訝的是,花奴吃過早飯便帶我將周邊都走了一遭,不僅給我介紹周圍植物的特性,還將藏匿的陷阱一一道明。
坦蕩、不加任何防備。
“你可要記住,有個地方千萬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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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會放【下】
我現(xiàn)在怨氣沖天,昨天加班也就算了,為什么這周休息時間還要組織出去春游啊!!!
腦殘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