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炎國的三皇子,奪權(quán)時被心腹背后插刀,失敗了。
衷心的屬下拼盡全力將我送出重重包圍,鮮血幾乎染紅半個皇城。
但天意有時很難揣測,我?guī)е簧韨溥M(jìn)了一個深坑中。
起初,這個隱秘、幽靜的地方讓我安心,伴隨著夕陽西垂,疼痛和饑餓令我開始不安。
我不清楚著森林中是否存在野獸,也不確定是否有人能來救我,更確切的說,我能否成功自救。
意識逐漸潰散,不知是何時中的毒,我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撐過這一關(guān),只要撐過去了,我必定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姐姐你快來看,這么大個陷阱居然真的能捕到獵物!”銀鈴般的聲音在上方飄蕩,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天不亡我。
“二位小姐,請幫幫我。”這是我復(fù)仇的,我怎么會輕易放過呢?
一個落魄書生趕考誤入林中,不小心落入陷阱。這個故事雖然粗糙,但對于年輕的女孩夠用了。
“你是壞人嗎?”有別于剛剛那銀鈴般的聲音,這個稍顯冷淡疏離,我知道這個才是我應(yīng)該說服的對象,姐妹中的姐姐。
“我不是。”果然是不諳世事的女子,張嘴問的第一個問題竟是這個。
處在深坑的我看不清兩人的神色,但此刻多說顯然不明智,我決定賭一把。天,總是眷顧我的。
良久,當(dāng)我被山中的涼風(fēng)吹得一哆嗦的時候,她終于下定決心要救我了。
“姐姐!”我聽得出少女口中的歡欣雀躍,這令我的心情稍稍好上了不少。
一番折騰下,我終于離開了那個地方,見到了我的救命恩人——一對俏麗的姐妹。
稍大的那個女孩警惕地將妹妹攔在身后,用目光來回將我掃視。小一些的那個也在偷偷看我,眸中的神色我再清楚不過,那是一種興奮的目光。
也是,我生的好看,氣質(zhì)也是皇子中的佼佼者。
恭恭敬敬地朝兩人行了一個謝禮,“多謝二位姑娘。”
“不必,依我看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小姑娘立刻緊張地抓住她的衣袖,“姐姐。”
我反而松了一口氣,極力表示著自己的虛弱,“天已經(jīng)黑了,小生不識路又受了點(diǎn)傷,還望姑娘可憐可憐在下……”
對方眉眼松動了些許:“和陌生人走,你就不怕嗎?”
并非沒有顧慮,但眼下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這兩人言語間無不透露出純真與質(zhì)樸,讓我松懈不少。
“我不怕,”宮中的生活波詭云譎,此刻疲憊一波一波地往上涌,“兩位小姐心地善良,自然不是那等陰險狡詐之輩。”
大一些的那個女子驟然揚(yáng)起一抹笑,周身的疏離感如冰雪消融般褪去。
衣擺掃過落葉發(fā)出窸窣聲,讓人不由得聯(lián)想到一種陰冷潮濕的爬行動物,我不動聲色地將袖中小劍握得更緊了。
“我叫花奴,我妹妹叫花蒔。”花奴在前面領(lǐng)著路。
“想必二位父母都是愛花之人。”有些古怪,一路走來幾乎沒有看到走獸,我試圖記住來時的路,這片林卻看得人目眩頭暈,仿佛一個光怪陸離的夢,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也許吧,他們死的早。”
“是在下失言了。”
“你不是能說話嗎?為什么說自己失言了?”花蒔偏頭看向我,言語直接卻沒有冒犯的意思,似乎是單純的好奇。
“抱歉,我們沒讀過什么書。”花奴微微側(cè)頭解釋道。
“無傷大雅,不,沒關(guān)系,”無需思忖,我當(dāng)即貼合她們說話的方式。“說起來,我還沒介紹我的名字呢。”
“反正你很快要走了,告訴我們也沒用。”
我有些看不懂花蒔,這個小姑娘一面瘋狂偷瞄我、生怕姐姐不救我,一面又對我不甚在意,世間女子真是難以琢磨。
兩人都沒有要照顧我這個傷員的意思,看來應(yīng)該不是別有用心的人。
“妹妹的意思是,你的傷一好就會離開,萬一投入太深的感情,我們姐妹倆會舍不得。”花奴講話時有種特殊的韻味,讓我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交談間,她們姐妹二人的住處映入我的眼簾。
極美,小院與自然環(huán)境融為一體,光是屋外就盛放著大大小小的花,有許多花連身為皇子的我都沒有見過。藤蔓不知從屋中哪個角落伸出來,綠油油的,看著就很是清涼。
“好美的地方。”發(fā)自肺腑的一句感嘆,我想借此拉進(jìn)和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我和妹妹都是靠種花賣花維持生計。”回到家的花奴明顯松懈了下來,她對我的態(tài)度也和緩了不少。“也就只懂侍弄花草。”
“這屋子小了點(diǎn),你先將就住下吧,進(jìn)門的柜子里第一層治療外傷的藥,第二層是用來入藥的干花,”花奴領(lǐng)著我走向小屋,“你休息一會,等下吃飯了我會來喊你。”
有些奇怪,依照她們的說法,明明這只有她們姐妹二人居住,可這間空屋子倒處處充滿了人生活的痕跡。我四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