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車勞頓,一到家許安聞就迫不及待要去洗澡,她進浴室好一會兒后林桉才想起上次阿姨打掃過衛生后還沒來得及鋪防滑墊,慌忙敲門叫許安聞,里面卻半晌沒有聲音傳來。
林桉焦急地叫了幾聲后按開門,卻跟已經洗好坐在門邊的許安聞對上視線。
對方古井無波的眼神讓她剛剛的憂心仿若笑話,林桉收了表情,看著許安聞半濕的發問:“我剛剛敲門,沒聽見嗎?”
“聽見了?!?
林桉瞇眼,“那為什么不出聲?”
許安聞不答,只說:“你彎腰。”
林桉看她幾秒,深吸口氣,還是隨她的話俯身向下,不等貼近許安聞便被拉到了面前,她急忙扶住身側的臺子才穩住身形。
“不要再用這張臉偷情,林桉?!痹S安聞的指慢慢撫摸著她側頸,語調聽不出什么變化。
但不快與譏嘲的態度足夠明確,不需要費力也能理解,明明剛才還說什么“只此一次”,看起來毫不在意,現在又因此不悅。
莫名其妙。
這話讓林桉的心軟瞬間消散了很多,直起身看她,“可我很寂寞,怎么辦?”
“自己的女朋友坐在輪椅上,連我基本的欲求都滿足不了?!?
“許安聞,怎么辦?”
許安聞不說話,她黝黑的眸子里閃過了奇異的神采。
“脫吧?!苯z毫不帶綺思的命令輕飄飄地從許安聞口中溢出。
林桉并不動彈。
“不是說我沒辦法滿足你嗎?”許安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也只能這樣,你知道的,我下半身沒什么感覺?!彼砬槠届o。
即使林桉剛說過類似的話,但聽著這話從許安聞口中講出,她依舊感受到了尖銳的疼痛,許安聞知道怎樣的話能讓林桉最大程度地屈服于她。
林桉的手搭在了上衣的紐扣上。
許安聞似乎有些不耐煩,她取下手邊的花灑,對著林桉打開,冷水將林桉淋了一激靈。
“脫快點,別讓我等太久。”許安聞將花灑丟到一旁。
林桉便沉默著解開了每一顆紐扣,將自己整個身體赤裸裸地展現在許安聞面前,連帶著昨夜那些尚未消散的、屬于另外一人的痕跡。
許安聞伸出手,緩緩地撫過那些深深淺淺的紅痕,她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林桉坐上來。
林桉剛一坐下,許安聞的唇舌便覆蓋了上來,她用了些力,噬咬起了林桉胸前那片白皙的肌膚,嫣紅的吻痕覆蓋了那些本不明顯的粉色。
“嘶”幾乎沒怎么做前戲,許安聞的手指便伸了進去,林桉覺得有些疼,許安聞幾乎從未如此不溫柔地對待她。
“疼嗎?”許安聞看向她。
林桉睫毛上下顫動了一下,如果是之前,她或許會軟聲說疼,畢竟無論什么時候,許安聞的溫柔,她都會猶覺不夠。
但這次沒有,她沉默了一瞬,“許安聞,用力一點,我喜歡疼的感覺。”
許安聞如她所愿加重了力道,沒有前戲而略干燥的甬道因她不加憐惜的動作傳來更多細密的刺痛。
林桉卻連眉都沒有皺,只捏著許安聞的衣料低低喘息。
濕熱的水意慢慢在指尖暈染開來,許安聞戲謔的笑音響在耳邊,“怎么濕了?我以為你對我完全沒感覺了呢。”
許安聞舔舐著林桉脖頸上凸起的筋,又向下咬在她鎖骨上,聽著她痛到吸氣的聲音說:“這樣能讓你滿足嗎?”
林桉沒說話,她的沉默又換來幾下狠狠的頂弄,“說話,林桉。”
“難道是需要再痛一點?”許安聞微微后仰,看著林桉的臉輕聲說。
她抬起左手覆在林桉腦后,壓著她靠近自己,齒尖銜著她的唇研磨,舌尖舐開一片濕潤,吻卻堅硬又冷漠。
許安聞的力道逐漸增加,無論是唇舌的還是手指的。
林桉的唇瓣和下身都有明了的痛時刻刺激著大腦,甚至有隱隱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內。
疼痛帶來了異樣的快感,林桉到得很快,高潮時瞬間的感覺似乎都一樣,并不會因為對方是誰而有任何改變。
“林桉,喜歡嗎?”許安聞微笑了一下,“這一次,我想的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