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她總不能真的為了一己私欲,連累了全家。
要是有個光明正大拒了這門婚事的理由就好了。
為了這事兒,柳桑寧愁得好幾天吃不下飯。眼瞧著距離解禁只剩五日,她也高興不起來。
春濃為著柳桑寧能打起些精神來,特意跟她說些外頭的新鮮事兒。可一連說了好幾個,柳桑寧還是一副懨懨模樣。
直到春濃說:“年底陛下要給太后過七十歲壽誕,今年操辦國宴,邀萬國來朝,屆時各番邦國皆有使團前來。如今咱們長安各處都在興修園子、馬場、酒樓之類的,為的就是到時候能供給番邦使臣們玩兒。對了,就連鴻臚寺因為人手不夠,都張貼了告示,說是要特開考舉,廣納懂得番邦語的有賢之士。只要能通過考核,就能進鴻臚寺為官呢。這可是咱們大雍頭一回有單獨的官部開設考試呢。”
原本蔫蔫兒的柳桑寧,聽到此話立即打起精神來。她一把抓住春濃的手:“你剛才說,鴻臚寺開考招人?!”
春濃一愣:“是、是啊。”
“何日開始報名?”柳桑寧又問。
春濃回憶了一下,回答:“已經開始報名了,好像截至今日。”
柳桑寧二話不說從榻上蹦起來,打開柜子拿了衣裳就開始換起來。
春濃被她嚇了一跳,立即跟過去:“姑娘,你這是要作甚?”
柳桑寧已經快速換好了衣裳,她又將自己原本披散的頭發在腦后綁了個高馬尾,瞧著很是不倫不類,但她渾然不在意。
聽到春濃的話,她下巴一揚:“去報名!”
春濃壓低聲音:“姑娘,你如今還在禁足,院門外還有郎主的人守著,如何出去?”
柳桑寧在春濃臉上捏了一把:“傻春濃,前門走不通,自然是要走后門的。”
春濃還疑惑著這小院兒哪來的后門,就見柳桑寧已經從另一邊的窗戶處跳了出去。春濃趕緊探頭看去,就見柳桑寧已經爬上了樹,借著那棵大樹跳到了院墻上,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春濃看得目瞪口呆,石化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