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快回來,求求你,快出現吧!」
「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就好!」
火光正在向外快速擴散,柯維爾引以為傲的水上交通此時卻成了抓捕國王刺客的阻礙。一個不起眼的黑影正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在房屋上方跳躍奔跑,伊歐菲斯很確定在場沒有人看清楚他的臉,甚至連他的尖耳朵也沒有露出來??癖嫉陌刖`唯有些許后悔沒將那個小崽子和王后一起殺死,這無疑為這一場本該萬無一失的行刺留下了破綻。
很快伊歐菲斯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快速趕到黎明將至未至時,看起來還朦朧不清的那座鐘樓去。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等待他歸來的兄長擁抱進懷里,告訴他自己從不會讓他失望。
艾切爾已經發現了那個黑色的蹤影,但他的目力沒有伊歐菲斯好,只能隱隱綽綽地看到一個影子在往上爬。他既害怕又期待,探出頭又收回去,搖擺不定,全然忘記自己身體里沉睡著將整座朗·愛塞特焚毀的力量。
修長的身影像壁虎一般以匪夷所思的力量攀爬上足足有二十多米高的鐘樓,以漂亮的姿勢翻進圍欄,在艾切爾發出第一聲驚呼時先吻住了他,這時第一縷晨曦恰好降落在鐘塔上。
“哥哥,哥哥我回來了?!?
伊歐菲斯的身體冷極了,黏膩的汗水布滿全身,再被冷風一吹,就帶走了剩余的所有熱量,一貼上去艾切爾還以為自己抱的是一根冰冷的鐵柱。但艾切爾沒有松手,他急切地回吻著,敞開自己并不熱乎的胸膛去溫暖這個為了他在刀尖上滾了一回的男人,甚至主動地將自己的舌頭送到對方的口中任人吮吸。
“你受傷了嗎?有人發現你了嗎?”
知道艾切爾差點斷氣了,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矮一些的青年臉紅紅的,為自己的主動而感到不好意思,但伊歐菲斯卻高興極了,胸腔中傳來沉悶地笑聲。
“我怎么會受傷呢,只是當時在場的不止伊斯特拉德一人,還有他的王后和捧在手心里的那個小外孫。但我只殺了伊斯特拉德,一刀致命,沒有給他太多的痛苦,也沒耽擱更多的功夫,所以我想不會有人追查到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
艾切爾拍著悸動不已地胸口終于松了口氣,雖然還是很擔心,但伊歐菲斯做事情還是很穩妥的,他沒有再焦慮下去的理由。剛剛情緒一直緊繃的青年此時已經在強壯的弟弟懷里軟成了一攤爛泥,只有靠緊緊攀附在伊歐菲斯身上才能站穩,青年身上汗水與血液混合的復雜氣味并不好聞,可艾切爾卻覺得怎么聞也聞不夠。
兄長難得一見的依賴無疑讓伊歐菲斯滿足極了,刺殺和奔逃帶來的興奮此時全部化作胯下迅速充血的腫脹欲望,他的手也摸索著從艾切爾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
“伊歐菲斯,現在不是時候……別,別這樣……”
血氣上涌的半精靈對兄長言不由衷的拒絕充耳不聞,順著艾切爾向后仰的脖頸一路向下吮吻,剛剛才握過刀的手只是在自己嘴里含了幾下就迫不及待地溜進了那已經十分濕潤的花瓣間。
“瞧瞧,瞧瞧這是什么?”
“哥哥,等我的時候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還以為你會很擔心我的安危,可為什么你的小穴卻濕成了這樣?”
“我就,就是……擔心你,啊——”抓住肉粒揉捏的手指夾住那個可憐的小肉球用力一扯,把艾切爾的謊言扯得支離破碎,“還想了,想了你是怎么填滿我的……伊歐菲斯,別再玩了,求求你,別這樣……”
兩人緊繃的精神都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來釋放所有積攢的壓力,可艾切爾還想要再說點什么,比如在等待時對伊歐菲斯的擔憂,對這一場刺殺行動的后悔,以及對下一步計劃的忐忑。
但身旁的銅鐘突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把他嚇得直往地上跌。但伊歐菲斯強壯有力的手臂牢牢卡住了他的腰,艾切爾甚至覺得自己就算雙腳離地也不會摔倒。
“該死的……”
伊歐菲斯收回捂在艾切爾耳朵上的手,他的臉色難看極了,很顯然被這近在眼前的轟鳴震得十分難受。
“伊歐菲斯我們走吧,這是國王的喪鐘。”
“是時候去見見新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