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低咳兩聲,聲音輕輕:“幫我倒些水。”“是。”茶水遞到面前,霧菱略是抬眼,見她小臉紅彤彤的,不禁擔憂:“小姐?您不會真風寒了吧?臉紅得這般厲害……”舒青窈搖頭,多喝了幾口茶水,這才感覺到嗓子恢復了兩分。“無事,”頓了頓,問,“今日外面可有其他事發生?”昨日看到南風那封信后,她發現南風說的與她之前的打算不謀而合,便決定順應而為。如此,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快些結束魏府的混亂,助沈清越順利登上城主之位,早日返回京都。以魏行昭目前的境況,只怕會忍不住要立刻動手。果然,霧菱道:“今日魏家三爺來就是說想問問您明早是否有空,一同去妙法寺進香。說上次妖人作祟,是他不在,這次由他陪著,定然不會有問題……小姐想去么?”舒青窈微撫鬢發:“為何不去?”不去的話,不就錯過了魏行昭是如何設計親兄長的了?“那,奴婢去給葉茴說一聲。”她眉眼彎彎。舒青窈忍不住輕笑:“你這個壞家伙。”如她們所料,葉茴一聽有機會去找魏行昭,忙擦干凈了手,回到房間從盒子里翻出朵絹花,簪去發髻上后,急急匆匆跑去了。與此同時,沈清越正和魏行勛同坐喝茶。魏行勛并不能確定他獲救的事與沈清越有關,但對于他的到來,沈清越并不驚訝,便知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先誠懇謝過后,又懇請沈清越對這件事保密。“小王無意摻和你的家事,”沈清越淺飲一口茶水,“不過兄弟鬩墻也該有個限度,自相殘殺……老城主泉下有知,只怕難以瞑目。”魏行勛長嘆一聲:“讓小王爺見笑了。”“這樣的事,倒也不少,只是父王有囑托,小王也不希望發生在眼皮子底下。魏大哥莫嫌小王多管閑事就好。”他再次遞話。魏行勛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少不得問:“莫非宣德王爺早就料到我會有這一劫?”沈清越眸色微沉:“小王突然想起件事來。”“愿聞其詳。”“小王比起約定的時候,要早到魏府兩三日,當時老城主病重,小王前去探望,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他故意頓了頓,“小王雖不懂醫術,但那時的老城主形容枯槁,發須斑白,大把掉落,委實不像‘病重’。后偶遇萬靈萬神醫,向他請教這樣的病癥,他猜測,此為中毒。”“什么!”魏行勛大驚。手里的茶杯一抖,茶水徑直漾滿了虎口。六個月前。那時魏啟閣身體還算康健,除了有些老毛病,其余無任何問題。恰逢明僖帝下詔,命各城主入京都待覲見,魏啟閣雙腿濕寒,不耐久途,故此才叫魏行勛代替。而魏行勛剛結束兩個月的留京,就收到家書,稱魏啟閣病重。他心急如焚,想立刻返回。哪知明僖帝念他魏家在邊境多年守城有功,經驗豐富,先賜大賞,又命他去其他幾座城巡視指導。君命難違,他只能一直在外。后來,收到了魏啟閣病逝的消息。一半是任務在身,一半是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家人,才繼續在外,沒有趕回去奔喪。如今聽到沈清越所言,他先震驚半晌,又極度憤怒,把手里的杯盞狠狠摜去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