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著膽子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星空兜帽斗篷的,肌膚雪白,暗紫色眼眸的妖異男子。他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對方先自報家門:“小朋友,把爺爺我忘了?”萬靈:……臉色由白轉(zhuǎn)黑,沒好氣道:“老東西你殺了我妹妹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還敢出來嘚瑟!”南風(fēng)抬手擋住他揮過來的手:“老早就跟你說了,桓蘅死得心甘情愿。”頓了頓;“其中因由,我也告訴她兒子了。”“什么!你見到清越了!”“不止,我還見到他那個命定掃把星了,”南風(fēng)拍了拍衣襟風(fēng)刮過來的沙粒,“行了,廢話休說。我這兒有一封信,上次忘記給他們了。你這次回去帶給他們,記住,一定要給,能保命的。”“你怎么不給……”萬靈冷眼。“時機不對,我只能在七星峰附近活動,”南風(fēng)四下張望,“你要是再往前走三十七步,我就找不到你了。找不到你,那你那寶貝外甥和外甥媳婦兒就得死——”一陣疾風(fēng)而過,大片的沙粒打來。南風(fēng)的聲音戛然而止。之后,萬靈就帶著錦盒馬不停蹄地趕來了。聽到盒子里還有封信,沈清越抽開錦布,果然在里面夾層找到了。打開一看……“……”回頭。萬靈尷尬地咳嗽兩聲:“那什么,反正我也把信帶到位了,就先走了啊。”“——整件事情,就是這樣。”沈清越說完,把玉佩前遞。舒青窈細細打量。這玉佩的水頭倒是很好,雕刻著魚戲蓮葉的圖案,雕工十分精細。不過既然這東西是南風(fēng)輾轉(zhuǎn)送來的,又說能保命……她將手放上去,感應(yīng)片刻。“如何?”“有術(shù)法的痕跡,但不知其作用,”她粉唇微抿,眸光幾分迷茫,“不過感覺像是封印的術(shù)法……對了,那封信呢?”沈清越咳嗽兩聲,耳根泛起紅暈。“沒什么好看的,就是叮囑我們要一直佩戴,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離我們太遠。”舒青窈狐疑地看他一眼,這模樣,要多可疑,有多可疑。于是虛晃一招,從沈清越手中奪過錦盒,輕而易舉拿到了信。“窈窈……”他喊了一聲。舒青窈已經(jīng)打開。“信也有術(shù)法的痕跡。”她喃喃,催動術(shù)法。隨后便見到上面浮現(xiàn)——就知道你這不安分的丫頭要用術(shù)法來看信,不過當(dāng)你看到這些話的時候,說明那小子正在你身邊。那我的愿望還是可以實現(xiàn)!記得,你們多多在一起!多生情絲!早點來殺我!我等著!舒青窈:…………無言地把信翻過來,一看上面內(nèi)容,更加目瞪口呆。文字變了。沈清越也湊上前來。——想必你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魅君和我的秘密。是了,魅君和我,站在兩端,我費盡心思想你們在一起來殺我,而魅君,卻是費盡心思不允你們在一起。若你們生出苗頭,那必有誤會、爭執(zhí),甚至身邊起殺戮。——你們要信我,就像桓蘅當(dāng)年信我一樣。眼下時機不對,我還不能言說太多,這已不是是否遭受天譴的問題,而是會改變既定軌跡。我活了一百二十余載,好不容易有寂滅的機會,你們要信我,我不會害你們。——別問太多,也別想太多。按照既定的進行下去。必要時,我會出現(xiàn)在你們身邊指點。這兩枚玉佩,一定要隨身攜帶。就算行房,也要放在枕下。你們兩人身上都被魅君中下了毒絲。這毒絲能夠監(jiān)視你們一舉一動。而這兩枚玉佩上的術(shù),能混淆魅君的監(jiān)視。——當(dāng)然我這樣的老頭子是沒工夫監(jiān)視你們行房的,魅君有沒有,那就不一定了。——一定要相信我啊,對,我說的就是你,不安分的丫頭,別想著再用禁術(shù)窺探天機!你要是舍得你男人一個人獨活,你就盡管試!魅君的反噬,不是折陽壽能抵的!聽點話!舒青窈:…………“……這確定是大祭司?我怎么覺得像個神棍?”舒青窈心情復(fù)雜地把信以靈力摧毀,“旁的也就算了,魅君……居然……看我們……啊?……”羞恥得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縮成團。“窈窈……”“別!離我遠點!我害怕!”她伸出雙手抵擋他的靠近,又趕緊把其中一枚玉佩拿過,貼身放好。加重語氣:“今夜不能像昨夜那樣了!”“我亦是如此想。”舒青窈微微松口氣。一句“快回去歇息吧”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沈清越一句:“昨夜太倉促,今夜有玉佩,就更不用顧忌了。”“你……”“好,一夜。”舒青窈:??????
毒天將明時,沈清越才舍得放過她。糾纏了一夜,舒青窈早就渾身酸軟,仿佛陷溺在海中,起起伏伏,不知西東。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沈清越抱起自己,又浸入溫?zé)岬乃铮俸髞恚脸了ァP褋頃r,窗外的日光已西斜。她費力地抬起眼皮,腦子混沌了半晌,才勉強聚兩分精神。想喚霧菱,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啞得說不出話,不免蹙了蹙眉。伸出手掀開被子,眸光觸及到手腕的咬痕,她驚了一瞬,又飛快縮回。沈清越這個狗……眼前回閃過一些場景,她倏然臉紅。又緩和了好一陣子,她扶著引枕,終于緩緩坐起。“小姐?”門外傳來霧菱的叩門聲。“嗯。”她回應(yīng)。擔(dān)心霧菱聽不見,又摸到枕下的玉佩,捏住敲了敲床頭。霧菱這才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舒青窈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好幾處曖昧紅痕。眼神一跳,慌忙避開,垂下頭,結(jié)結(jié)巴巴:“小姐,今日魏家三爺來了一次,奴婢說你有些風(fēng)寒,還在睡著,給您擋過去了。但是臨走的時候,奴婢看到葉茴和他眉來眼去的,許是他叫葉茴監(jiān)視您呢。”監(jiān)視……不由得想起南風(fēng)說的,魅君會監(jiān)視她和沈清越。一張臉?biāo)查g燒起來。她屈指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