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喜婆也不再說話,只聽到腳步聲走出去,林納心里暗抱怨了一聲,怎么走也不打聲招呼。偷眼從蓋頭下看見那喜床上的紅艷艷的床單上繡著巨大的雙喜字,邊上是環繞著的萬字如意花紋,很是細致,看起來男方家里也不像是個窮人。想到這里,林納稍覺安心,還好沒有在這萬惡的舊社會里當窮人,那樣就更凄慘了。林納伸手揉了揉還有痛的脖子還有讓鳳冠壓的生痛生痛的頭,只覺得渾身上下那都不自在,想要喝點水,可是卻發現自己還發不出聲音,只聽到自己的嗓子里發出“嘶嘶”的啞叫聲,林納心里不由慘叫了一聲,天啊,不會這個身體不會是啞巴吧?林納無奈的認命的自己站起來,兩腳剛一落地,便失去平衡,一踉蹌,呈一個大字狀,摔在了地上,而且這個大字還是草體的林納不得不承認,這個鳳冠從質量和重量上來看都很不錯,這樣摔,鳳冠居然都沒有掉下來,可見做功還是不錯的,要不然肯定從頭上松下來了,重量,萬惡的重量,要不是這么重,自己也不會頭重腳輕的摔成這樣,林納咧了咧嘴,自己揉了揉摔痛的手臂,拉著從床上垂落下的拖地喜花垂簾,只聽到“嗤”的一聲,好像拉裂了那里,林納嚇的簾放手,就地坐了起來,心里一陣煩燥,一手拋開了蓋頭,左右看了看,還好,還好,屋里沒人,要不然自己破壞公物也不知道會不會讓罵。林納撐著床榻站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垂簾,還好,還好,只是在背面拉裂了一點點而已,不明顯,不明顯。林納正在心理安慰著自己,突然聽到門“?”的一聲讓人推開了,林納十分心虛的回過頭,必竟新娘可是不能自己拉下蓋頭。但卻看見一個十分詭異的場景,一個穿著一身喜服的男子,讓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用拐杖指著推進喜房,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出聲,尷尬的氣氛在屋里流動。三個人同時臉上都閃過一絲有點想暈倒的神色。倒是老太太最先恢復了神色,正了正臉色,望著林納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就是南家的那個洛瓔丫頭?哼,也太不識體面了,彬玢還沒有進房門,就先自己把蓋頭挑了?!绷旨{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能說什么,其實就算她想說些什么,現在也一個字說不出來。只能拿眼睛去打量了一下那個一身喜服的男子,嗯,這個應該就是自己以后的長期飯票了吧。林納整理了一下之前得到的信息,按老太太的話說,自己應該叫南洛瓔,這個男人,應該叫彬玢,人家說是裴家娶親,那他應該是裴彬玢。從服飾上來看,他應該就是新郎官,也就是自己的老公吧,可是,那個老太太又是誰呢?自己的婆婆?看裴彬玢的樣子不過二十來歲,他母親應該沒這么老吧?林納咽了一下口水,又細細打量了一下裴彬玢,眉目清亮,身材修長,嗯,林納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尖,提了提神。嗯,不錯,是個帥哥,可惜就是這個帥哥現在的表情實在是太惡劣了。裴彬玢看著林納是又羞又氣,這么大人還讓奶奶用拐杖趕著來洞房,本來就夠尷尬的了,還好家里的丫環小廝們都很識相的沒有跟著來看熱鬧,結果現在讓新娘子看見了多么丟人裴彬玢眼眸微瞇了一下,看著林納一字一頓的說道:“看夠了沒有?”手指一寸一寸的握緊,形成了拳頭一樣的形狀。林納倒吸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好像脾氣不太好,不會有家暴傾向吧?老太太微微笑了一下,淡淡說道:“我是彬玢的奶奶,你可以叫我奶奶或是九奶奶。”林納簾甜笑著向老太太示好,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發出了“嘶嘶”的兩聲啞氣。九奶奶掃過林納脖間,只看見她脖子間還留著血痕,想起之前聽聞南洛瓔因為孫子的名聲嚇的幾次上吊的傳聞,不由眉頭皺了皺。裴彬玢卻不客氣的說道:“不會是個啞巴吧?”
林納沒想到他這么惡劣,這么直接,氣的一雙眸子睜的大大的望著他。九奶奶皺了皺眉頭,用拐杖在裴彬玢的屁股上敲了一下,喝道:“好了,這以后就是你的媳婦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進去吧?!闭f著又用拐杖敲了一下裴彬玢的屁股,硬是把他趕進了新房,然后就“哐”的一聲,把門給拉上了。裴彬玢看著林納看見自己讓奶奶修理的樣子,簾有些悶在心里的羞憤,臉也不自然的有些微紅,更加惡劣的說道:“聽說南家書香世代,謹禮傳家,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不知三從四德的女人,見到奶奶也不知道行禮。哼?!比龔乃牡篓D―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呢?好像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工,呃,這個知道,不過不知道代表應該怎么做林納心里有些弱弱的想到。裴彬玢又上前一步,就像電視里街頭小混混調戲良家婦女一樣,十分欠扁的勾起林納的下腭,雙眸凝視了一下。林納前世是個標版的宅女,很少接觸男生,更不要說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了??粗粡垵u漸逼近的俊臉,看著裴彬玢狹長的眸子里閃動著清亮的光彩,清亮的像晨間的微露一樣清亮迷人,干凈透亮,看著他薄薄的嘴唇開始慢慢上揚,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右頰邊有一個梨渦隱隱顯出,裴彬玢的臉越貼越近,林納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鼻間呼出的熱氣林納很想有些多余的問道:“你想干什么?”可惜,她現在發不出聲音來,只是心里卻突然醒悟到,在言情小說里這可應該是要強吻的前兆了,按照書里寫的,這時自己應該要閉上眼睛,可是看著就差一點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