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林納猛然驚醒。周圍響起了聲徹震天的鞭炮聲,奏樂聲,還有一聲一聲的賀喜聲。林納只感受到頭痛欲裂,張目看向四周,只看到眼前垂著的紅色蓋頭擋住了視線,外面響著民俗音樂中曾經聽過的喜慶送嫁樂聲。這是怎么回事?林納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生痛的太陽穴,可是觸到額上肌膚時才感到一種尖尖的指甲劃過肌膚的刺痛,林納皺了皺眉頭,自己從來不留長指甲,怎么會劃著痛呢?林納顫抖的伸手拉開蓋在自己頭上的蓋頭,看到落在膝上的喜紅色蓋頭上綴著一串串珍珠制成的流蘇,看著自己拉落蓋頭的手指尖長長的指甲上涂著鮮紅的豆蔻胭脂,林納心里顫抖了一下,這不是一雙屬于自己的手然后林納開始四下打量,下身的裙擺拖地,是喜色的紅艷,長裙下露出一雙小巧的繡花鞋,鞋面上繡著兩只戲水鴛鴦,前面綴著一串精細的小珍珠做為花邊,顯的即秀氣,又細致,不過現在林納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份細致的工藝品,望著這些古香古色的華麗物品,加上自己現在正呆著的布滿紅色的小型方體空間,疑似一陣流行在傳說里叫轎子的容器,加上外面一陣陣的民俗送嫁喜樂林納終于承認了一個認知,自己應該是穿越了林納還沒有為自己無奈的命運哀嘆,就聽到有人繼續嚷道:“新郎官已踢過轎門,新娘子下轎嘍。”林納閉上眼睛,只想裝沒聽見,轎簾已讓媒婆給拋開了,在兩人個丫環的幫助下,很容易的就把身子虛弱的像個布偶一樣的林納給拉了出來,又幫林納蓋好蓋頭,然后塞了一個紅緞子織成的錦花長綢帶放在林納的手里,紅綢的另一段傳來一絲微弱的牽力。林納順著這一絲牽力想要站穩,打量一下自己未來的老公,可惜腦袋上讓大紅的蓋頭蓋住了,視線也不過只有眼下的方寸之地。頭上還戴著鳳冠,一陣頭重腳輕,身下虛浮,人整個一軟,好在還未等倒下,已讓媒婆挽住,幾個人七腳八手的一下將林納駕到了一個粗壯的女子身上背了起來。蓋頭飄動間,林納聽到一側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林納晃了晃沉重的頭,順著聲音看去,只瞟見兩只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提著紅綢,那樣的動作,好像這是什么污穢之物一般。林納眉頭皺了皺,難道這男人不愿意娶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也是古時流行盲婚啞嫁,未結婚前都沒有見過對方,有些不情愿只怕也是正常。不過,看起來那手指關節分明,白晰修長,有一雙這樣纖長美手的男人,應該不會是自己討厭的大胖胖。林納心里開始抱著一絲希望祈禱:蒼天啊,滿天神佛啊,我以前罵你們的都不算,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未來的飯票是一個大帥哥,最好,是我喜歡的那一類溫柔又懦雅的男人,要是這樣,我就不和你算你把我丟到這樣一個沒電腦,沒電視,沒網絡的破舊城市讓我玩起了生存極限挑戰的帳了。我就勉強的接受這段婚姻了,唉。林納正在心里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沒有留意其實兩人已經停住了腳步,站在喜堂外良久,這時候聽到一直刻意壓低的聲音提醒道:“少爺,該行禮了。”林納似乎能聽到身邊男子牙關咬緊而發出“咯咯”的聲音,手里的紅綢也飄動了一下,接著便看見紅綢向前移動,拉著自己走進了喜堂,接著聽見司儀大聲唱喝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禮成。送入洞房。”在喜婆背上的林納當然無法真的行禮,只是隨著背著自己的喜婆動作,而向下低了低頭而已,喜婆累的開始喘著粗氣,卻抵不過喜堂里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一句一句的傳入林納的耳朵里:“唉,看來南家這個大小姐,身體真的不好。”“難怪要急著完婚沖喜。”“可不是,裴家人真是厚道啊,這樣的女子也愿意娶回家。”“聽說是指腹為婚吧”“切,那還不是看上南老爺是個官。娶回來以后就是死了,也算是門親。”“不過,聽說南家小姐不太愿意,尋死覓活了幾回呢。”“不愿意又怎么樣,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容林納多聽幾句,禮成后,喜婆沒有過多的停留,簾背著林納開始向新房走去。于是,穿越第一天,林納在眾人的“扶助”下簡單的完成了這場鬧劇似的婚禮。一直到坐在喜床上,林納還在郁結中,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走上這么好的狗屎運,居然真的可以遇上號稱比中五百萬還難的穿越,穿越啊。雖然自己就是一網上寫手的宅女,寫文的時候,可以說是用瘋了的橋段,可是林納從來沒有想過要親身經歷一次,自己在未完成的坑怎么辦,自己還在掛著的網絡游戲怎么辦?回憶前事,恍如一夢,林納那天只是熬夜碼字熬的太晚了,于是,下樓去買個夜霄,結果因為缺覺而有點頭重腳輕,一不留神一腳踩空滾下樓。(同志們注意了,以后要注意身體,少熬夜,這個是紅果果的教訓啊。)之后的事,林納就不知道了,再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然讓人拖來拜堂。盲婚啞嫁,盲婚啞嫁,林納在心里又哀嘆了一聲從眾人的議論中,林納知道了自己的這個身體的主人姓南,至于叫啥,那只有天知地知,不少人知,就是自己不知。另外還有個當官的爹,干啥職位的,暫時不知道了。嫁的這家應該是姓裴,至于其他的,也全是問號,林納心里長嘆了一聲,為什么別的穿越人士醒來時都有一堆丫環小婦來八卦一下穿越人士的身份,而自己,嘆氣,連話的說不出來林納讓人安放在了喜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