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臉上的俊顏,那一雙清亮的眸子里閃動著的芒彩,那一刻好像流年變的漫長,房里的漂散著的薰香也變的悠然,想到這樣一個像晨間沐浴陽光的微露一樣清亮純凈的男子將是自己的良人,一生一世的伴侶,那一刻林納突然有一種,穿越千年,只為與君攜手的錯覺裴彬玢看著林納露出有些癡迷的樣子“嗤嗤”嘲弄的笑了起來,然后附在林納耳旁慢悠悠的說道:“南洛瓔,洛瓔。很美的名字。”林納眉頭動了動,她也聽出之前裴彬玢的笑聲里有那么一分不懷好意,但考慮到這位大爺是自己以后的長期飯票,而且還是一個很帥的長期飯票,林納還是迎著裴彬玢揚起了笑容。裴彬玢放開林納,向后退了一步,揚了揚眉毛帶著一絲狹促的說道:“可惜啊,人就長的有些配不上這個名字了。”林納最初因他的那份俊帥而起的好感,簾清零了,怎么有這么惡劣的男人,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林納的目光肯定已經(jīng)殺死裴彬玢不下十次。裴彬玢看著林納氣憤的樣子,又露出一臉欠扁的痞笑,燦若星辰的眸子深情流轉(zhuǎn)了一下,很是電人。林納心里暗罵了一句,桃花眼,一看就是個浪蕩子。似乎看出林納心里在罵自己,裴彬玢十分瀟灑的一甩頭說道:“哼,南洛瓔,聽說你為了不肯嫁給我,尋死了四五次,嘿嘿,現(xiàn)在還是無奈的嫁給了我這個浪蕩子,是不是很委屈。”裴彬玢的眼眸里流動著戲謔的光芒。林納有些無奈的看著裴彬玢,我又不知道以前的事,你問我干嘛?可惜嗓子里卻發(fā)不出聲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奈的在那深深的吸著氣。裴彬玢也沒有等林納說話的意思,他自顧自的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向外看了一眼,輕聲喚道:“墨書,墨書,臭小子,在那呢?”只聽到窗外一個苦苦的聲音應(yīng)道:“在這,少爺,你真的要去醉月樓。”“當(dāng)然,都和書亭他們約好了去給非煙賀生。”裴彬玢一邊答著話,一邊自已解下了頭上的花幞頭,一把拉開自己的吉服,露出里面的青衣長衫,林納眼眸睜了睜,看來是早就算好了,連吉服都是套在常衣的外面,為的就是走的時候方便吧。裴彬玢麻利的去掉了吉服,自己把綰發(fā)的紅繩取下來,這樣一換,已經(jīng)絲毫看不出來這個人還是剛才的新郎倌然后就當(dāng)著林納的面,很利落,很熟練的從窗戶那里翻了出去,只聽到外面的墨書還在小意提醒道:“少爺,這樣不太好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是讓老太歲或是老爺知道,你今天還跑去醉月樓該生氣了。”只聽見啪的一聲,好像是裴彬玢打了墨書一下,然后裴彬玢懶洋洋的聲音在窗外響起:“爹都同意讓非煙進門了,那還會說什么,再說,哼”裴彬玢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頭從窗外探了進來,望著林納冷聲說道:“南洛瓔,你要不怕讓人知道你新婚之夜,夫君就受不了你,就敢到處亂說去吧。”說完又狠狠的瞪了林納一眼。林納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正要出去爬墻浪蕩子,之前還曾慶幸上天給自己配了這么一個帥哥丈夫的心思,在那一刻完全消失心就像從晨間葉上滾落的露珠,涼的徹骨。林納只覺得欲哭無淚,這算是什么事,自己是應(yīng)該慶幸不用和這種人同房,還是應(yīng)該悲嘆未來的命運居然嫁了這么一個老公。找到了這么一張明顯有殘缺的長期飯票,啊啊,新婚之夜就爬墻去約會佳人。林納悠悠嘆了一口氣,抬頭望見梳妝臺上的鏡子,簾走過去攬鏡自照,只見脖子上還有著未散的于痕,指尖撫在那烏紫的血痕上,更覺得嗓子眼里燒的火辣辣痛感,林納試著想叫嚷兩聲發(fā)泄一下,但嗓子卻只發(fā)出“呃~呃~”的嘶啞的聲音,似乎在提醒著林納同學(xué)不要說逃跑的機會,就連出聲抗議的基本權(quán)力都讓駁奪了,只能任人擺布。林納同學(xué)如果能出聲,一定仰天長嘯一聲,我不要這樣莫名其妙的穿越啊。林納簡直欲哭無淚,老天爺啊,你這個不開眼的,你好壞也讓我知道一下自己現(xiàn)在這身份背景是啥,要干啥吧!還有以前這身體的主人為什么會有這樣一道血痕留在脖間呢,聯(lián)想起在喜堂里聽到的議論,難道,南洛瓔,真的是想尋死不過要嫁給這樣一個老公,想死也是正常。林納細細打量了一下現(xiàn)在的自己,一頭鳳冠珠光閃耀,面料以絲帛制成,前部飾有九條金制鸞鳳,每只都口銜珠滴下,其中有8只點翠金鳳,頂部也有一昂首的金鳳。后側(cè)下部左右各飾點翠地嵌金龍珠滴三博鬢。是頂極豪華的鳳冠,嵌了不少紅寶石和珍珠。特別是最前面的那只頂鳳所銜的珍珠有大約大拇指頭大小,很是不凡,看來這家子還是蠻有錢的,不知道把這些珠子都撬下來,不知道賣了這些珠子,能不能夠自己過下半輩子,林納有些邪惡的想。晃了晃已經(jīng)滿眼金銀符號的腦袋,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現(xiàn)在的容貌,對于剛才裴彬玢說自己長的不好的那句話,林納還是很在意的,要知道一般穿越人士當(dāng)中女人都變的傾國傾城,人見人愛的機率幾乎是百分百,應(yīng)該這算是上天彌補給現(xiàn)代穿越女不能上網(wǎng),不能玩游戲的補償吧。只見明亮的鏡子里真實的映出一張化著濃重脂粉的臉,額前印著黃黃的梨花妝,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直直的盯著鏡子,脂粉太重,兩頰骨上都點著紅紅的胭脂,實在是看不出來美丑,只是下腭尖尖,憑添了幾分秀氣。林納無奈的拍下鏡子,認(rèn)命的長長嘆了一口氣,好像自己屬于計劃外的穿越。又嘆了一口氣,林納轉(zhuǎ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