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煙坐在這客臥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深吸一口,便看見玻璃窗上折射的兩個人的影子。池歡還是很乖巧的,站在他跟前。雙手交握在身前,微微低著頭,像是在等候他發落。他摁了摁眉心,疊起雙腿往后一靠,姿勢閑適。又抽了口煙,抬頭看池歡,沙啞的嗓音帶著顆粒感,“是不是北海道那次懷上的?”池歡的臉頰不由得暈開了一層粉,她微微別開臉,“大概吧,沒記。”嘴上說得漫不經心,心里記得明明白白。那次周末陪他去出差,辦完公事他臨時起了意,讓池歡請了幾天假,兩人去了一趟北海-道的小-樽和札-幌。大概是因為白阿姨不在,兩人都很放縱。整整三天。在孩子沒了的時候,池歡算出時間,就是那個時候有的。其實都是天意。在最喜歡的地方,和最喜歡的人有了孩子。到最后發現是一場空歡喜,人不屬于她,那孩子也是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