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覺得董婆婆很可疑,我不相信她。”我說道。
“我也不相信她。”蒙和平說道,“早知道我們就該搞個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放到她房間里。”
我無奈道:“我不是說過竊聽器很難搞嗎?”
唐玄鳴也說道:“我們至今還沒進過她房間呢。”
“而且隔了一堵墻,董婆婆怎么殺人?”我問道。
“想個辦法溜進去吧。”唐玄鳴道,“反正董婆婆那種性格是不可能主動讓我們進去的。”
蒙和平說道:“鄭宏穎不是每隔三天都會舉行洗腦演講嗎?董婆婆應(yīng)該會去,我們趁她出去,撬開門,看看她在里面干什么。”
“撬門是不是太猖狂了?”我有所顧慮。
“我們又不是小偷,就進去看看。”蒙和平說道,“她不會丟什么東西,又能拿我們怎么樣?”
唐玄鳴揉了揉太陽穴,說:“就這樣辦吧,接下來我們也該去好好送送許大禹了。”
四靈教里只有我們這些熟人會為許大禹辦葬禮。
這是我們第二次埋葬朋友,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我們只花了一天時間就處理好了一切。說白了,不過是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尸體埋進去。
自然將會履行億萬年來超度亡者的義務(wù),將尸骸消化,讓塵歸塵土歸土。
鄭宏穎洗腦演講當(dāng)日,我們開始了行動。
董婆婆的門鎖了。
蒙和平把撬棍遞給我。“看你了。”
“就沒有更加溫和的辦法嗎?”我問道。
“我們都不會開鎖。”蒙和平說道,“你要是不想撬,我們只能撞開了。”
比起撞門,還是撬門動靜小一點。我拿著撬棍一點點撬開房門,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里面冒出了一股焦煳味,難聞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鼻子,讓我有些發(fā)暈。我連忙捂住了鼻子。
然后,我在開門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門后好像有什么東西阻礙我開門,沒錯,后面粘了東西!
“里面有人嗎?”我心里一沉,連忙敲門問道。
唐玄鳴見我臉色不對,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對蒙和平說道:“你確定董婆婆去聽鄭宏穎的演講了嗎?”
蒙和平支支吾吾道:“應(yīng)該去了吧。”
“你們離遠點兒。”我道,“保持安靜。”
房內(nèi)傳出了敲擊聲,像是有只野獸想撞開門跑出來。門是向內(nèi)開的,所以在房內(nèi)撞門是撞不開的。人不可能這么蠢的,只有喪尸會這樣。
“去找其他人。”我說道,“快點兒。”
蒙和平立即往電梯廳跑去。
“怎么辦,無論如何董婆婆都是重要證人,如果她真的出事了該怎么辦?”莊曉蝶道。
“估計是出事了。”我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門后粘著的是膠帶,而且門內(nèi)有焦煳味。我只能想到燒炭自殺。可董婆婆好端端的怎么會自殺?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蒙和平帶著其他人過來了。
蒙和平帶來的這些人能為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做個見證。
我和唐玄鳴一起狠狠撞了幾下門,我聽到了膠帶被撕開的聲音——門被我們撞開了。
門后的喪尸也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被撞飛。
“董婆婆變喪尸了!”莊曉蝶提醒我們。
“曉楠你千萬小心。”蒙和平道,“你慢慢把它引出來,我們一起來對付它。”
我和唐玄鳴立馬離開了門邊,房內(nèi)的喪尸幾乎在我們后退的同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向我們。
有些喪尸明明生前只是普通人,轉(zhuǎn)化后卻比其他喪尸的動作更敏捷,更具有危險性。面對喪尸,其實避免貼身搏斗就可以了,雖然董婆婆的速度快,但我揚起腳踢開了它,等它要爬起來的時候,再踢上一腳,喪尸沒有格擋的意識,我只要及時收回腿,不讓喪尸咬到即可。
這樣來回數(shù)次,喪尸已經(jīng)被我漸漸引到了外面。在四靈教待了這么久,我的身手還沒有退步。
唐玄鳴和蒙和平脫下自己的衣服,繞到了喪尸背后,兩人瞅準(zhǔn)時機,勒住了喪尸。
莊曉蝶取來了消防柜內(nèi)的消防斧。
我接過斧頭,在其他人的見證下一斧砍下了董婆婆的腦袋。
鮮血從它脖子的斷口中緩緩流出,由于沒有心臟供壓,沒有造成“血噴泉”的驚悚場面。但董婆婆的鮮血還是引起了圍觀者的驚訝。
她的血是櫻桃紅色的。
一般情況下,動脈血是鮮紅色的,靜脈血因為含氧量低而且攜帶一些其他物質(zhì),所以比動脈血顏色要暗,呈暗紅色的。
這顏色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董婆婆怎么突然變喪尸了?”有人問道。
“正如各位看到的,”唐玄鳴向其他人解釋道,“我們找董婆婆有事,敲響了房門,喪尸對聲音敏感,我們在門外聽到了奇怪的動靜,就去喊人幫忙。喊來人后,我們撞開了大門。董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