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莊曉蝶的手機鬧鐘響了。
“我要去替唐玄鳴了。”莊曉蝶趕緊走了。
沒多久,唐玄鳴回來了。
唐玄鳴看著我:“你和她相處得怎么樣?她匆匆忙忙從外面回來,真是幫了大忙了。”
“不怎么樣。”我回答道。
時間漸漸流逝,我們再沒有說話。
準確地說是我沒有再開口,無論是面對唐玄鳴還是莊曉蝶。
——我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四天終于過去了。
這四天都沒有發(fā)生什么可疑的事情,但要等他們安全出來,我們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先開三十一層許大禹的房間,我們?nèi)嗽谕舛⒅ぷ魅藛T開門開箱子,外面圍觀的人當中也有董婆婆,她一臉虔誠地望著里面。
負責開門、開箱的人當中有小志,小志在四靈教應(yīng)該算是一個小干部,不少儀式都能有他的身影。
門開了,沒有異常。
然后,祭品小伙的事情重演了。許大禹轉(zhuǎn)化成了喪尸。
他們剛打開箱子,許大禹就撲了出來。他的四肢沒有被綁住!我想許大禹可能和蒙和平一樣偷偷帶了刀片進去,為了自保割斷了四肢上的繩索。
現(xiàn)場發(fā)生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人們紛紛往后退,并發(fā)出驚恐的尖叫。
誰也沒有料到許大禹會突然沖出來,離得最近的人擋了一下,并踹開了許大禹,許大禹爬起來后立即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撲去,而這個方向正是小志。小志來不及躲避,被狠狠咬住。
等眾人解決掉許大禹后,小志已經(jīng)渾身鮮血,眼看是不行了。
我偷偷擠到許大禹邊上,從他身上摸出刀片,悄悄揣進了自己口袋里。
小志邊口吐鮮血邊說道:“這么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不說了,誰給我個痛快,傷口可疼了!”
我們和小志有些交情,但在四靈教同他關(guān)系好的多得是,有人站出來送走了小志。
“快走。”唐玄鳴拉上我,“去看看和平!”
許大禹出了事,蒙和平又如何?
我們擠開人群往電梯跑去。坐上電梯才到了二十九層,這電梯居然不動了。
“電力不穩(wěn),電梯好像停了!”唐玄鳴道。
這樣的情況以前也發(fā)生過幾次,但早不停晚不停,偏偏這個時候停,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我們用力扒開電梯門,直奔樓梯。幸好是下樓,速度應(yīng)該不會太慢。我跑在最前面,三步當作一步跨。
中間只遇到接連兩層的樓梯門都纏上了鐵絲。我取來消防斧打開了。
九分鐘左右,我們終于到了。
但這一層樓出人意料地冷清,走廊上根本沒人。
“錯了,錯了,這是十九樓,我們還得跑一層。”唐玄鳴一拍腦門。
看來是我們跑得太快,數(shù)錯樓層了。這也怪酒店物業(yè)沒在樓梯口的位置標樓層數(shù),只在電梯廳標了。我們要出了樓梯口才能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一層。
往下又跑了一層,這次我們真的到了十八樓。
“你們要干什么?”門口的守衛(wèi)攔住了我們。
“走開,我們要看看里面的人。”唐玄鳴道。
我說道:“你們只要守四天就好了,現(xiàn)在四天已經(jīng)到了,誰來開門都一樣!”
我們推開門口的守衛(wèi),撞開了房門。
我沖在最前面想要打開箱子。
唐玄鳴按住我的肩頭。“我來開箱子,有點危險。”
“還是我來吧。”我道。
我們兩人爭搶起來,互不相讓。
“我來吧。”莊曉蝶搖了搖頭,繞過我們走到最前面,開始用力地拍打箱子。“里面的人還在嗎,在就喊下自己的名字。”
“別拍了,我還在,我是蒙和平。”箱子里傳出蒙和平有氣無力的聲音。
“好了,你們可以安全地開箱子了。”莊曉蝶說道。
唐玄鳴連忙打開箱子。
蒙和平睡眼惺忪,嘴角還流著口水。看來他在箱子里睡著了。
看到我滿是汗水和眼淚的臉,蒙和平才一臉迷茫地問道:“怎么回事?”
“許大禹死了。”唐玄鳴說道。
唐玄鳴的這句話就已經(jīng)表明了很多東西。
“快給我松開。”蒙和平說道。
我問道:“你就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嗎?”
“沒有,要是遇到奇怪的事,我也交代在箱子里了。”蒙和平懨懨地說道。
唐玄鳴想把蒙和平扶起來。
蒙和平忙說道:“小心點,我尿不濕里面塞滿了東西。”
為了解決這四天的便溺問題,祭品都會戴個尿不濕。其他祭品會有所忌口,但蒙和平還是照常吃喝,肚子里攢了不少東西。
如果我是神,我絕對不會收下這么臟的祭品。
我們剛把蒙和平扶起來,其他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