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那人輕輕嘆息一聲:“我不是紀寒?!?
她慌張地解開領帶,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嚴肅的臉。男人很紳士地沒有看她的臉,將目光落在了茶幾上。
白露低著頭,受驚地往后退:“對不起?!?
男人微微搖頭:“我沒有敲門,以為他在家?!?
兩個人拘謹地離對方十萬八千里。而紀寒這時候也回到了家,和沙發上的好友點頭示意后,對她說:“白露,去客房等我。”
“白露?”宋景行重復了下她的名字,“等等。”
白露停住了腳步,看了看紀寒,見他并沒有阻止的意思,便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紀寒問,“耳熟很正常,她在娛樂圈?!?
宋景行思索了一下:“不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她垂下眼眸:“我不知道”
連這個真名都是那個拐走她的人販子醉酒后不小心說出來的。她帶著這個名字在他又一次喝得醉醺醺時倉皇出逃,等她知道報警時,那個人販子早已察覺到不對,人去樓空。
“你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嗎?”
“烏山。”她回憶了一下。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起身走到她身邊:“失禮了?!?
他的手指插進她的發間,力度很輕,帶下來一根有著毛囊的頭發。白露看著他手指間那根黑發,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從里面找到自己的過去。
紀寒并沒有阻止二人交換聯系方式。宋景行是那種腦子里只有案子的人,他很清楚。至于白露她沒有膽量,更沒有拿下宋景行的手段。
宋景行那邊兩周后有了消息,他約白露到了一家咖啡店,告知了她自己的身份,以及一些那位真名叫彭家輝的人販子的事。但白露問起自己的親生父母時,宋景行回避了這個話題,只說還需要時間確認一些事情。
他也終于問出那個問題:“你和紀寒似乎并不是情侶關系?!?
白露握著杯子的手指顫動了一下,也沒有隱瞞。但由于她不清楚紀寒會不會因此生氣,只是點了點頭。
宋景行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并沒有說破:“如果有什么難處,可以來找我?!?
很莫名的好意。白露不知為何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愧疚。
同樣不能理解這件事的還有紀寒。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冷淡地看著白露,說:“宋景行叫我對你好一點。呵,你跟他發生了什么?”
“真的什么都沒有!”她急切地解釋,“他只是問我小時候的事。”
紀寒顯然沒有相信她的話,臉色不好地叫她回去。接下來半個月,他都持續著冷暴力,沒有再找過她。經紀人對白露惹到金主的事很生氣,和她說:“臉漂亮又怎么樣?你該好好學學怎么以色侍人,更要想清楚被他拋棄的后果。趕緊和他道歉!”
白露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又被宋景行那句詢問戳到了痛處,倔著性子不肯主動求和。倒不是有什么底氣覺得紀寒對她動了心不會丟掉她,是她因為對他抱有戀慕之心,所以不想把自己放到一個太卑微的位置。
但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幻想紀寒先來找她。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讓自己承認,紀寒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
某天從拍攝場地出來時,來接她的經紀人戳戳她的腦門,頗為嫉妒地說:“死丫頭命真好。”
“怎么了”白露不解。
“孟少約你吃飯。”經紀人說,“孟家你知道吧?羊都那個孟家!”
混在名利場里也快一年,白露雖聽過孟家的名號,但并沒有太多概念??唇浖o人這個反應,想必也是她得罪不了的、能和紀寒分庭抗禮的人物。
她仍心存一點希望:“紀總會不會不高興”
“孟少能不知道你和紀總的關系?”經紀人嗤笑一聲,“天真。要么他想直接搶人,要么紀總已經玩膩點過頭了。你有點眼力見,別錯過這高枝?!?
“我明白了。”她低著頭。
本就漂亮的女孩子在被送上餐桌之前先被送去做了頭發、化了全妝,送到包間門口的時候活像一只被綁好精致絲帶的名貴的魚。她心如死灰地走了進去,卻看見主座上那個長相不輸明星的男人正懶散得托著臉,饒有興致地對她笑笑。
“小露露,你好。”
也難怪經紀人說她命好。平城商圈兩個最有錢、最帥氣的男人都看上了她。
“找你經紀人問了你口味,今晚你應該不會餓著肚子離開。”男人彎著嘴角,“坐吧,不用怕,老紀都知道。”
似乎他們很熟悉。那紀寒是什么意思呢
孟道生仍舊笑著,很明白她心思的樣子:“你喜歡他啊?!?
剛落座的白露猛地抬頭,都完全忘記掩飾自己的驚訝。孟道生不疾不徐地給她倒了一杯大麥茶后,才開口。
“他這人可不懂憐香惜玉,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比我惡劣多了?!彼谠貨]有動,抬起眼皮看她,“你只是想要個人保護你的話,不如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