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籠中雀 】
紀寒回到家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他打開家門,卻發現收到他短信的白露仍舊醒著,聽到他開門的動靜后像受驚的鳥兒一般繃緊了身體。
“紀、紀總”她畏縮地站起身來,朝他走過去,乖巧地幫他脫去西裝外套和領帶。紀寒比她高不少,玄關處頂光灑下來,顯得她非常脆弱。
“笨。”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晚了這么久也不去休息。怕我生氣?”
她咬了咬嘴唇,不敢看他:“嗯”
年輕的總裁輕笑,語氣很肯定:“你經紀人教的。”
她又點點頭,聲如細蚊:“嗯”
說實話,紀寒對于弱者并沒有什么好感,但白露也許不完全屬于“弱小”的范疇。他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女明星——沒辦法,她的臉實在太漂亮了。
他們兩個的相遇非常俗套。年輕帥氣的總裁幫了一把飯局上被迫陪酒的小明星,然后因此結緣。最初時,紀寒對包養一個金絲雀沒什么興趣。他有嚴重的潔癖,對明星這種職業也并不抱有正面印象。他一開始以為這位灰姑娘想玩裝純潔那套,后來逐漸發現她是真的很天真——她好像真的因為那不經意的英雄救美,把他認定成了好心的王子殿下。
紀寒對此嗤之以鼻。他之所以給他庇護,并非是愛上了她,也沒有什么保護欲。只是單純覺得花點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也可以罷了。而且他對白露的的確確有幾分滿意:她沒有和別人交往過,她的臉龐很符合他的審美,沒什么野心,性格也足夠溫順。
正如金絲雀本身的含義——賞心悅目的寵物。而非伴侶。
于是,在她顫顫巍巍地回答他“沒有戀愛過,也沒有接過吻”之后,紀寒松了口,讓她給自己口交。嘗到性愛滋味的男人每周會讓她來一兩次自己家或者酒店,作為交換,她不會再被各種投資方和導演咸豬手,也得到了一些不錯的代言和雜志拍攝之類的資源。
演戲這件事白露總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天分,總是請求紀寒不要給她這方面的工作。即使紀寒和她說過“他們只是需要洗錢,并沒有人真的在乎口碑和收益”,白露也并沒有接受。
她很清楚自己是個花瓶。白露的經紀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和紀寒透露過她的身世——一個被人販子拐賣、僥幸逃脫、找不到親人、為了大學學費做模特卻稀里糊涂簽了合同進入了娛樂圈并無法脫身的小可憐。
完全沒有說黑心公司和黑心經紀人在其中扮演了怎么樣的角色。
“洗完了?”
她溫順地垂著眼:“是的。”
“嗯。”
白露放好他的外套,給他送上醒好的酒,隨后跪坐在他身前,青澀地為沙發上的男人解開皮帶。
相處了半年,她很熟悉紀寒的習慣和癖好。她張開嘴,含住他的性器,給他深喉。
“嗯——”男人發出一聲長長的悶哼,伸手按著她的后腦,又送入幾分。
她現在在口交的時候已經極少用牙齒磕到他,但仍舊不習慣這種過于粗魯的直入主題。強烈的嘔吐欲讓她痛苦地皺起眉,咽喉不自覺地收縮,強撐著沒有掙扎。
紀寒沒有折磨床伴那種癖好,喘息著松開她,抽出一點。她忍著生理性的淚水和反胃,乖乖地給他舔。等他興致差不多到了,白露很識趣地再次將他深深含入,他射出的精液讓她嗆得咳嗽了幾聲。
她捂著嘴,看著他英俊面龐上殘留的情欲赤潮,心里悄悄提醒自己。
不要,心存幻想。
紀寒起身去了自己的臥室。明天有家政公司上門清理,但留下太明顯的精斑紀寒會不開心,所以白露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廳,隨后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紀寒一向在白露給他口完后才去淋浴、換外出服,從來不讓她進自己的臥室,沒有吻過她也沒有真的想和她上床他的意思很明確,她知道。
他身邊沒有過女人,她確實是個例外,但也遠遠不夠例外。
隔天紀寒又破天荒地叫她再去自己的住所。客廳里,她正準備低頭給他口,卻被他捏住了下巴詢問。
“和別人睡過嗎?”
白露愣愣地看著他的臉龐,心臟忽然跳快了幾分,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他解開領帶蒙住她的眼睛。她感覺有什么東西落在自己的嘴唇,她迷戀地仰起臉迎合他的吻,直到電話的鈴聲提醒她的逾矩。
“在這等我。別亂跑。”
可能是突然有了工作,他出了門,把她一個人留在了房子里。白露跪坐在沙發的地毯上,眼前的黑暗讓她有些不安,但她并沒有試著扯下領帶。
紀寒很完美主義,她要想留在他身邊,就要學會揣測他的心思。
過了很久她才聽到走進來的腳步聲。紀寒似乎心情不好,腳步聲沉重很多,沉默不語地坐在離她最遠的那個沙發。白露有些不知所措地膝行過去,察覺他想推開自己時,帶著哭腔親了親他的手心:“紀、紀總我做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