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起來了。”
“啊?”
“我不會再做你不喜歡的事了。”林晝湊過去親她的鼻尖,“姐姐我好愛你呀。”
這愛不是因眉目笑語而僅持續(xù)十九天的熱癥。他的心曾是一片落敗的花園,直到他聞到隱秘的花香,失明的人聽到了樂音,于是天穹、宮殿、江河、天使都紛至沓來,林晝睜開了眼,從漫長而折磨的偽裝與清醒夢中醒來,看到那朵漂亮的玫瑰、那只純潔的小雀。他的心好像變得輕快。扔掉那一層層蛇蛻般的束衣,拋棄過去,也不再想將來。像是洗凈一身污濁,此刻你就是你,我也只是我。
他渴望了很久的那個人,伸出手撥開層層偽裝,擁抱了他。
“我是個很惡劣的人。”林晝前所未有的輕松,對她微微笑著,“我善妒、幼稚、任性、理想化、善于偽裝又喜歡玩弄人心,也許我也只有‘愛你’這一點(diǎn)好。即使如此,姐姐,我也不想再為了追求你而做任何欺騙了,以后我給你的只會是真心。”
她聽了這番話,也笑起來:“小晝,我為你開心。”
林晝低下頭吻她,兩個人在床上滾做一團(tuán)。可他很神奇地并沒有任何想與她做愛的想法。他一開始愛慕的就是她的靈魂,也許肉體上對占有她的渴望只是惶恐的產(chǎn)物。曾經(jīng)他渴望著她成為自己的救世主、自己的阿芙洛狄忒,但現(xiàn)在,那些輕飄飄的、不切實(shí)際的情感像是降落下來的蒲公英,他知道自己戀慕的就是這個懷中的人。愛她的缺點(diǎn)、愛她的不夠好、愛她的殘缺。
吻盛開在唇間,像一朵朵的春天原野里的小花,繁密而美好。
“愛你。”少年柔軟的嘴唇在她的額頭吻了又吻,他眼波溫柔似水,“好愛你。”
和林晝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他把白露約到了市郊某處。
八十五種花陳列在濕而暖的溫室里,隱秘的情事在一場浪漫的告白后順其自然地發(fā)生。他身下宛如百合雄蕊的東西挺進(jìn)她隱秘的花房,汗浸透了兩個人的衣服,在交合處匯集成泉溪。
林晝溫雅的臉頰上爬上了緋色,他看著身下吊床里渾身都是各種花瓣的白露,用指尖抹去她眼睫上的水珠:“姐姐我果然還是凡夫俗子,會對你有這種欲望。啊不要吸我呀?”
“小晝、小晝——”
白露的身子都軟成一灘水,偏偏那個壞心眼的人還在一邊晃動吊床一邊問:“下一朵姐姐想要什么花?桔梗,怎么樣?”
他伸手去取下一枝藍(lán)色的桔梗,沾著水珠的淺色花瓣劃過她的皮膚,如同沾濕潤的羽毛般纖柔的觸感激起她一陣陣敏感的戰(zhàn)栗。白露被酥麻感折磨到抽噎,瞇起眼睛弓彎了腰:“嗯——小晝,癢”
林晝把那朵花放在吊床上,好心情地吻她:“姐姐這樣也看得我心好癢,好想把你弄壞哦。”
白露坐在吊床上,敞開著大腿被他抱在懷里。林晝低下頭,目光短暫在她沾著玫瑰花瓣的乳房上停留了一下,隨后看到自己著水光的性器隨著吊床的晃動被她穴口一點(diǎn)點(diǎn)吃進(jìn)去,發(fā)出淫靡的水聲。
“姐姐,你這里怎么這么緊,水這么多?”樂于看薄臉皮的白露羞紅了臉的樣子,少年扯了扯她的乳尖,“像小淫魔一樣。你想不想把我的精液榨干?”
白露意識模糊,腿夾著他的腰,口齒不清地說“不是的”,穴口卻誠實(shí)地又吃下去一點(diǎn)。
林晝抱著她的腰搗得又深又重,隨手又摘了一枝花——淡紫色的花朵在微彎的枝條上開放著。
“勿忘我嗯”
他動作輕柔地將那朵花別到她發(fā)間。
“姐姐,你不選我的話也不許忘記我。”林晝的指腹捏著她的耳垂,濕氣在他們的身體上凝結(jié)成小小的水珠,“不然我就要擠掉你的正牌男友,小三上位了哦?”
她的眼睛盛著明晃晃的笑意:“不會忘記你的,林晝。”
他們有許許多多相近的愛好,相似的想法。閱讀到的文字如琥珀色的酒液,這位心靈相通的摯友就是承接它的金杯。曾在梧桐葉的綠蔭里分享阿多尼斯的詩歌,在流動的秋日白云下談?wù)撋勘葋喌膽騽。粨Q過的《德米安》譯本里還留著彼此的書簽——這些像是散步在春日的山巒花庭一般愉快的日子她永遠(yuǎn)不會忘記。
水仍在不停滴下。他們都笑著親吻彼此。
【明亮的日子,美麗的國度,并不遙遠(yuǎn)。不過我已經(jīng)擁有了你的愛情,你的存在,不,這片土地并不荒蕪。】
【虛偽之愛的另一種形式可以稱為傷感的愛。其本質(zhì)在于:只在想入非非中體驗(yàn)愛情,而不是在與一個具體的人的現(xiàn)實(shí)存在中體驗(yàn)愛情。
——《愛的藝術(shù)》】
【不管是通過他人虛構(gòu)的經(jīng)歷而替代性地分享愛,還是把愛從現(xiàn)在轉(zhuǎn)移到過去或?qū)恚@種抽象的、疏離的愛都是精神上的鴉片,不過是為了減輕現(xiàn)實(shí)生活的痛苦,緩解個人的孤寂和分離感罷了。
——《愛的藝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