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抽回視線,湊近到葛力姆喬耳邊,壓低聲音說:“放心吧,旺財,就算你進化成超級賽亞虛,也殺不掉我的。”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
“我超強,謝謝。”
“:-d。”
葛力姆喬被我死死的按在地上,說話間的氣流拂過臉頰和鬢發,他沒忍住偏過頭去,發絲間露出的耳朵尖微微煽動兩下,頂端迅速染上了一抹淺粉色。
烏爾奇奧拉伸手揪住我的后領,將我從葛力姆喬身上拖了起來,我順勢松開手,站到他的身邊。
“你是在看不起我么?”
葛力姆喬站起身,嘴中咳出幾口血沫來,他用拇指擦掉嘴邊的血液,像是鎖定獵物一般,對我呲出了鋒利的犬牙,“開什么玩笑!你這個垃圾!”
他拔出腰間的刀,“吱嘎作響吧!……”
“到此為止。”
烏爾奇奧拉出現在葛力姆喬身邊,抬手按住他的胳膊,冰冷的打斷了他的歸刃。
他沒有情緒的注視著葛力姆喬,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噱的意味,“藍染大人說過,虛夜宮內禁止械斗,禁止歸刃。你這是要反抗他的意志嗎,葛力姆喬?”
嗯?
等等?
誰?
嘎子,剛才是不是有一個特別不得了的人名從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了?
“嘖。”
葛力姆喬沉默一會,居然真的放棄了歸刃。
他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張口就開始噴:“等下次沒礙事的東西在場了再殺你!垃圾!”
看出來了,你這戰斗力是可以的,一句話罵兩個人。
我并沒有計較大貓亮出的銳利爪牙,輕快的朝他揚了揚嘴角。
接著我向烏爾奇奧拉靠近幾步,開口問起另外一個更讓人在意的問題,“嘎子,你剛才說的藍染大人……是說藍染惣右介嗎?”
烏爾奇奧拉面上明明沒有表情,可壓低的眉眼、微垂的薄唇和面頰的淚紋讓他的五官看上去全都縈繞著一絲悲傷,此刻他平靜的看著我,綠眸中豎直的黑色瞳孔保留了一絲野獸的特征。
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悲傷絕望的小獸氣質。
莫名有點可愛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他說,“無可奉告。”
嘖。
撤回,謝謝。
葛力姆喬嗤笑了一聲,“你對藍染還真是忠心耿耿啊,烏爾奇奧拉。”
“我們所處的世界毫無意義,活在這里的我們也沒有意義,但是…”烏爾奇奧拉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藍染大人了解我正在尋找和探索的東西,跟著他,總有一天我能獲得內心想要探求到的答案。”
我:“……”
“……就在這?就靠著這鳥不拉屎的虛圈,空無一物的大沙灘和圈養公主似的大白宮殿?”
我沒忍住‘嘖’了一聲,“我說嘎子你真的別太軸了,還不如跟我出去種種田釣釣魚逛逛街呢。”
抱歉,我本人對虛圈其實并沒有任何不好的意見,因為這里作為三界循環以及維持平衡重要的一環,存在的意義和必要性也是無可撼動的。
只是抱著沒有意義的想法去反復審視這片已經看過無數遍的景色和生存環境,再無數遍的重復已經形成習慣的生活日常,這種過程真的能靈感突發感悟生命新真諦嗎?
我個人持懷疑的態度。
烏爾奇奧拉淡聲道:“何況,我并不認為做你說的這些事能收獲什么有意義的結果,就像以前經歷過的那樣,毫無意義。”
醒醒!
如果你剛才說的藍染,就是那個藍染的話,我都不用看你八字,你這輩子被他忽悠瘸三次。
藍染惣右介是誰,他是靠著一副眼鏡忽悠遍整個尸魂界的男人,簡直比他的幻覺系斬魄刀還能騙人。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他要轉行去寫作,分分鐘就能給讀者寫出好幾種不同版本的厚黑學來。
雖然他長相絕氣質佳花樣多,但是我并不想卷到任何涉及到這個世界根本的麻煩事情里。
于是在藍染對我發出‘垃圾靈王被貪婪貴族控制,腐朽尸魂界制造階級矛盾,不公命運對我反復捶打,無數次的忍讓換來的只是變本加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v我50聆聽我的造反計劃’的信號時,我還是謝邀了。
不然我為什么要直接潤了。
我在心里吐槽幾句,抬手摸向烏爾奇奧拉的眼下,對方一動不動,任由我觸碰到他的皮膚。
手下的觸感分外冰冷,微軟且有彈性,像是在摸一具在冰棺中冷凍過的尸體一般。
我用指腹順著烏爾奇奧拉面上的淚痕紋路往下摩挲,最終捏住他削尖的下巴,開口說道:“嘎子,你要知道,我們的腦子可以思考很多,但是只有心才會做出決定。只要活著,你心中做出的一切決定,收獲的全部體驗,都是意義。”
他沉默的看著我,沒有任何回應。
倒是我先被自己的爹味勸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