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得不行。
不行,太是那味兒了。
“算了,我來這又不是為了干這種事的,”我張開雙手,直接將烏爾奇奧拉按進自己的懷里,他身材纖細,個頭只比我高出些許,被抱過來時腦袋正好搭在我的肩上。
我避開面具上尖銳的角,輕柔的摸了一把他細軟的黑發,真誠的祝賀道,“恭喜你成為破面。”
烏爾奇奧拉:“……”
我在他要抽手之前松開胳膊,接著速度極快的跳起,反身掛到了一旁的藍發男人身上。
“?!”
“滾啊!!”
葛力姆喬閃避不及,被我結結實實的抱住脖子,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腰,想把我從自己身上拔下去,后槽牙咬的咯吱作響,一個接一個字的往外蹦:“放!開!老!子!”
我無視他的威脅,手腳并用,像個樹袋熊似的將雙腿交叉鎖在他勁瘦的腰后,接著在他白皙的側臉上嘬了一口。
葛力姆喬氣息一滯,未被骨質面具遮擋的半邊白皙臉頰飛上極為淺淡的紅,攥在我腰間的雙手力道也猛的松懈下來。
還是跟以前一樣傲嬌,口嫌體正直。
見機,我撫摸了一把他的頭發,冰藍色的發絲摸起來的手感比起烏爾奇奧拉的黑發要更為粗硬一些,但并不扎手。
我看著他海藍寶石般的眼睛,里面正倒映著兩個小小的自己,接著誠摯地開口:“也要恭喜你,終于得償所愿,進化成了破面呢。”
葛力姆喬嗤笑一聲,正準備說些什么。
我接著道:“旺財。”
葛力姆喬:“…去死吧。”
他咬了兩下后槽牙,面無表情的把我從身上撕下來,用力甩出去。
我在空中翻身,穩當的落到地上,語氣輕松:“也算好好道別過,那我走了,未來你們好好保重。”
說完,利索的轉身往被踢爛的墻走過去。
毫不拖泥帶水,我可真是個果斷的美女。
路過葛力姆喬時,他突然‘嘖’了一聲,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拉過去。
結果沒拉動。
騷凹瑞,我下盤超穩噠。
我回頭,正好撞進一雙冰藍色的眼睛里。
葛力姆喬眉頭擰在一起,眼角下湖綠色的眼影紋從視覺上拉長了他的本就偏狹長的眼型,讓他的目光極具侵略性。
“讓你走了嗎?女人。”
他捏著我的胳膊,靠近兩步,緩緩地俯下身來,不斷貼近的高大身軀帶來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一股陌生的、獨屬于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銳利又冰冷的目光在我的臉和脖頸間來回逡巡,像極了鎖定獵物隨時就要撲上來的野獸。
我抿了抿嘴唇,心里微微一動。
“烏爾奇奧拉,我聽薩爾阿波羅說,入侵者定位在你這,剛才虛夜宮外圍的塌陷好像跟那家伙也有關系…”
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黑皮破面出現在門外,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一邊低頭從破爛的門框鉆進來,在看清房間里面的情況時也是一愣,“葛力姆喬也在,嗯?等下…這女人?…入侵者?”
他一時沒摸清房中的情況,頗為謹慎的打量著我。
我沉默一下,沒忍住張嘴問道:“你們虛圈是不是修習了一個叫葫蘆娃救爺爺的秘籍?”
房里的破面:“?”
“牙密,”片刻后,烏爾奇奧拉聲音平靜,“出去。”
“看不出有什么厲害的地方嘛,”被稱作牙密的破面沒有理會烏爾奇奧拉的話,眼神中的謹慎逐漸被惡意替代,“看起來還挺好吃,既然你們都沒興趣,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沖我張開嘴,“魂…”
葛力姆喬抬腳走過來,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目光下移,視線剛落到面前線條流暢漂亮的腰上,就聽到他冰涼又狂妄的嗓音漫不經心的響起:“垃圾,你是要對我的獵物出手么?”
嘖,這肩腰比,真有勁啊。
什么絕世小腰精。
我被葛力姆喬的腰吸引走注意力,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對峙。
在葛力姆喬開口之后,牙密嘴里蓄積的靈壓增增減減,停滯半晌,最終全部消散無蹤。
“真礙眼,”牙密有些不甘心,上前兩步卻被擋住,轉頭對葛力姆喬發起了難:“你這是什么意思,葛力姆喬,包庇入侵者,你要背叛藍染大人嗎?”
不是,原來你們都是藍染的狂熱粉嗎?
我攬住葛力姆喬的腰往后拖,在他發飆前迅速松手,退開幾步,反手劃了個界門出來,在房中的人有所動作前果斷跳入。
界門緩慢閉合,眼瞅著已經沒了門的宮殿被界門吸走了大半,我眼皮一跳,對腦海里那張悲傷小獸臉產生了一絲歉意。
原本我也妹打算拆別人家的。
奈何破面圈深諳葫蘆娃救爺爺戰術。
我怕我再不走,再晚點一到十刃就全都要來烏爾奇奧拉房間里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