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別人的衣服,可怕的很。
我用手撐住側(cè)臉,目光在他的身上仔細逡巡一圈,路過鎖骨間的虛洞時微微一頓,最后扯起嘴角來,“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啊,嘎子。都已經(jīng)從亞丘卡斯進化到破面了,還是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意義’。”
雖說已經(jīng)將兩種結(jié)局的情況都設想過,不過猛一下見到本尊,記憶和現(xiàn)實一對比,心里還是稍微產(chǎn)生了些割裂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在手機上將旅行蛙蛙派遣出去,許久之后再次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它雖然回來了,但是卻變成了一個人。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我養(yǎng)的崽終于出息了”之類的慈母心態(tài)?
e莫名有點惡心。
烏爾奇奧拉對我話語中的諷刺充而不聞:“找到我們之后呢,你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么?”
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沉悶,一點都不可愛。
“本來是有點想法的,”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但是既然你已經(jīng)變成破面,那就沒有了。”
烏爾奇奧拉:“……”
“對了。”
我站起身,靠近沉默不語的破面,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按住他腰間的刀柄,阻止了刀刃的再次出鞘,“嘎子,你就是第四十刃嗎?”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整個人跟他的距離又縮短了一大截。
他短暫的沉默一下:“是?!?
“豹子還活著嗎?”我接著問道:“它是第六十刃?”
烏爾奇奧拉簡短的答道:“是。”
我微微張開嘴,感覺自己的眼神里面失去了光。
實錘了,到手的坐騎也飛了。
還沒來得及好好抒發(fā)心中的失望之情,一股狂躁暴虐中帶著莫名熟悉的靈壓從房間外滲透進來,伴隨著刺耳的巨響,房間的門整個橫飛進來,我偏過頭,堅硬的門板擦過耳邊,狠狠插到對面的墻上。
跟著響起的是囂張又狂妄的嗓音:“這么久了,闖入者還沒死?”
高大的身影從門口緩步走來。
上衣大敞、露出腰腹間線條清晰深刻的肌肉,長著一頭冰藍色短發(fā)和同色系眼睛的男人擁有著仿佛野獸一般的兇狠目光,臉頰邊半塊銳利的尖齒面具泛著森冷的氣息。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殺氣走來了。
我們的朋友,小豹子。
他看著烏爾奇奧拉,語氣挑釁,“連個垃圾都處理不掉嗎,烏爾奇奧拉?”
這人嘲諷的表情已經(jīng)清晰的掛上‘你也是個垃圾’幾個字了。
烏爾奇奧拉冷漠的挪開視線,明顯不想跟來人多做糾纏。
眼見挑釁的對象壓根不接他的茬,已經(jīng)從大貓進化成男人的豹子才無趣的將目光施舍到我這,他像是看死物一般,自下而上,載滿殺意的目光裹挾著沉重的靈壓擠壓而來,最終停在我的臉上。
片刻后,嘴唇微動,吐出個字來。
“操。”
大概,是想起我來了吧。
我::-d
畢竟也是老熟虛了,我抬起手,朝他揮了一下:“好久不見,你也進化成破面了啊——”
“旺財——!”
豹子:“……”
烏爾奇奧拉:“……”
“你他媽,”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老子叫葛力姆喬·賈卡杰克!”
“噢,”我點頭,“你還是這么有活力啊,旺財?!?
烏爾奇奧拉的眼神不受控制的輕微漂移了一下
葛力姆喬看著我,不知腦中想到了什么,邪佞狂妄的笑容中殺氣暴漲,下一秒,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他出手如電,單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舉了起來。
我::
謝邀,上揚的嘴角甚至還沒來得及放下。
所以你們今天是約好組團來掐我的是嗎?
我偏偏頭,看了一眼身邊事不關(guān)己的烏爾奇奧拉,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安靜的看著我們。
“原來是你這個垃圾,”葛力姆喬冷笑道,“去死吧?!?
他猛地發(fā)力,單就力道來說,勢必是要讓我的脖骨碎裂。
“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呢,旺財…”
我輕嘆口氣,語氣莫名帶著一絲慈愛。
我抬起手抓住葛力姆喬的手腕,另一只手攥成拳頭,直接擂到他的肋骨上,“一見面就給我整這死出是嗎?”
‘咔嚓’一聲悶響,葛力姆喬痛哼一聲,被我錘的重心不穩(wěn)仰倒在地,我們之間的體位一轉(zhuǎn),變成我伏在了他的身上,臉頰幾乎要觸碰到他高挺的鼻尖。
可能因為是虛的緣故,葛力姆喬身上的溫度并不高,只有微涼的熱度,我將他的手交叉按過頭頂,另一只手按在防備薄弱的頸間,單膝跪地,膝蓋抵在他雙腿之間。
……
哇哦。
我的視線沒控制住往底下飄忽過去。
他媽的,感覺自己好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