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服里面的弩箭摘出來,它們的箭頭像是被強大外力掰過一樣,已經扭曲的歪向了旁邊。
身上的衣服也在接踵而至的機關中變成了破破爛爛的樣子,別說,還真挺有朋克搖滾那味了。
不錯,估計再多來幾下我就可以裸著在這里逛了。
我停住腳步,目光在周圍游移一圈之后,向右手邊的墻走去,接著抬起腳,往墻上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猛烈巨響后,我在灰塵繚繞中,咳嗽著來到了一個新的房間。
虛夜宮的內飾跟外觀保持了高度的一致,簡潔并且雪白,只有少量的裝飾之類的不是白色,沒把裝修弄成全白估計是害怕在沙漠里產出得了雪盲癥的破面來吧。
好歹是沒有繼續在裝滿機關的走廊里面打轉了,我打量一下所處的房間,自娛自樂的想到。
抬腳走了沒幾步,一抹冰冷的觸感悄無聲息的覆到了我的脖間。
我低下頭,看到一只纖細蒼白的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手的主人似乎是準備直接把我殺死,我察覺到他的手指正在不停的用力收緊。
好白。
真的好白。
我的曾祖姑奶奶死了一百年都沒這么白吧…
我的目光定在這只手的手腕上,思維莫名的發散開。
誠如我之前所說過的,我對于各種殺氣以及惡意的察覺度并不敏銳,實際上,說是基本沒有也并不為過,所以我壓根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后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破面來。
除開被掐住的觸感外,我并沒有感覺到太多不適,脖頸也未同背后之人所預料那般,發出骨骼的碎裂聲。
我甚至抬了抬下巴,讓自己維持在一個更舒服的姿態。
背后的人似乎是有些奇怪我為什么會這么耐掐,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后又再次收緊,這次他的手指上覆蓋上了一層靈壓。
嗯?
好熟悉。
這種帶著極致陰冷和壓抑,透露出些許絕望氣息的靈壓,我的目光飄忽的落到地毯邊角的花紋上,腦袋里忍不住思考了起來,我到底是在什么時候接觸到的呢。
腦海中思緒翻飛,脖間的手不知何時也松開了。
回憶突然在某些零散的畫面中定格,我不禁回過頭去,對背后的破面綻開一個笑容:
“沒想到,你已經進化成破面了啊!”
“嘎子——!”
揮來的刀刃在頸邊猛地剎住,帶起的風撩開了別在耳后的發絲,我看到面前面色蒼白,眼下有著如淚痕般深綠色紋身的破面握著刀柄的手猛地一緊。
他看著我,雖然仍舊面無表情,但是那雙微微地震過的墨綠色瞳孔告訴我,他想起我是誰了。
是的,沒錯。
眼前這個身材纖細但勻稱,面容俊秀但冰冷,渾身上下都透露出無所屌謂氣息的破面,就是我要找的寵物之一,那只骨質的蝙蝠。
不過在回憶的時間線中,它們都還只是動物虛的形態,此刻面對著跟人類基本別無二致的破面,突然覺得寵物這種說法有點破廉恥是怎么肥事。
焯。
我看著他冷酷無波的綠色眼睛,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那只破碎的,虛弱的蝙蝠趴在樹底下,胸口的虛洞幾乎都被撕裂,我蹲到它的身邊,撐著臉看它有些吃力的抬起頭來。
目光相接的瞬間,我才發現發現它眼里的光雖未完全泯滅,卻充滿了不屬于低等虛的情緒——虛無和乏味。
明明是個低等的虛,眼睛里卻能透出這么深沉的情緒,真是很有意思。
于是我將它拾起放到肩膀上,帶著這只極度虛弱的蝙蝠開始在虛圈到處晃悠,惹是生非。
后來的后來,我又在懸崖邊撿到了一只受傷嚴重但是脾氣暴躁還十分傲嬌的豹子……
我就這么帶著兩只寵物在虛圈建了一個小小的木屋,開始了一人兩寵種田做飯并不是的虛圈物語。
直到某一天,我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卷到了尸魂界去……
“是你。”
他語氣冷淡的開口,聲線居然是清透的少年腔調,一邊反手將刀收回鞘中。
我靠近兩步,仔細的看了看他,開口:“嘎子,你…”
他打斷了我的話:“烏爾奇奧拉·西法。”
“喔,”我點點頭,“真是好久不見啊,嘎子。”
烏爾奇奧拉:“……”
他看著我,目光一如蝙蝠狀態時的冷淡虛無。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轉而問道:“為什么來虛圈?”
我從旁邊撈了個椅子過來坐下,悠閑地翹起二郎腿,回答了他的問題:“我是回來找你們的。”
“這么久了,你回到虛圈來,”烏爾奇奧拉將手插回兜里,冰冷的目光在我破爛的衣服上定格了一會,才終于開口:“就是為了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開始了,無意義戰士。
你的嘴上雖然說著沒有意義,可是眼睛還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