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會被小頭控制的大學校園??!
譚言松的步伐不快,有些緬懷的意思在,一下在路邊停下,指著椅子說好像換了一套;一下又在公布欄前駐足,一張一張瀏覽海報,說現在社團變得好多樣。
兩人出se的外型,x1引許多好奇的目光,甚至有幾個大膽的nv生,兩三個人一組,壯著膽前來要聯絡方式,找葉承翰的,譚言松就環x站在一旁,端著有禮的笑,耐心等待;找譚言松,葉承翰就會在一旁焦躁地走來走去,卻又無法作為。
這樣一來一往,抵達教室的葉承翰,心已經累到想離家出走了。
他挑了b較後面的位置,譚言松跟著坐下。
「老師你不要再搭理其他人了。」
這句話講得小聲,但稱謂還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要再叫我老師了?!棺T言松輕聲回。
說得簡單,葉承翰這樣在心中喊了好幾年,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改過。
臺上的教授開始講課,兩人改用筆談。
成功的話有獎勵嗎?葉承翰的字跡是端正的楷t。
譚言松先是ch0u出筆電,才接過對方的筆,在紙上寫:你想要什麼獎勵?
字t和板書相同,娟秀整齊,最後一劃會偏離結構,微微g起。
想要你答應我任何一項要求。
譚言松挑起眉,玩味地用筆尖在紙上點了點。
不行,換一個。
兩人在紙上來來回回,讓譚言松想起之前在課堂上,葉承翰也曾和朋友偷偷傳過紙條,那時他藉巡課堂筆記的名義,下講臺,朝他們走去,他使用身為師長的權力,要求葉承翰把紙條交出來,那時,葉承翰露出狡黠的笑,遞出紙條。
紙條上寫的不是和朋友們交換的內容,而是——我喜歡你。
思及此處,譚言松有些恍惚,他側頭望向正埋頭苦思的葉承翰,他不禁猜想,眼前的人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只為了實現當初的諾言。
紙條被推了回來。
當我男朋友。
譚言松看向葉承翰,對方的神se有些緊張。
或許葉承翰沒有察覺,自己究竟對譚言松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他讓譚言松再次相信,幸福也許真的存在。
他的每一個選擇,都有譚言松的存在,選擇了和對方一樣的大學;修了一樣的科系;走過一樣的上學路,他的生活處處充滿了譚言松的影子,卻又堅強自立,不依附任何社會眼光,步伐穩定而堅定。
葉承翰的未來里,一直都有譚言松的位子,盡管所有的狀態懸而未定,他仍不屈不饒地規劃著可能的未來。
現在他的愿望很簡單,僅僅是要求譚言松當他的男朋友。
我想讓你幸福。秀雅的字t。
葉承翰,請你當我的男朋友。
潔白的情書自過去翩然而至。
譚言松獨自坐在書桌前寫下的信,現在由他親自遞到對方手里。
葉承翰接過紙條,咧開嘴,笑得b外頭的yan光還要燦爛。
譚言松的目光穿越回過去,和跪在廁所磁磚地上的自己相望。
不要哭。
你值得幸福。
葉承翰其實并不了解譚言松。
他看著現任男朋友被慫恿上臺,在爵士鼓前坐定,拿鼓bang的姿勢有些生疏卻十分jg準,右腳協調地一下下試踩著大鼓。
低沉的鼓音在他的x腔激起強烈的共振。
他茫了,像是一口氣shot掉一排威士忌,感官在節奏中支離破碎後又重組。
4/4拍,80bp,是偏抒情的搖滾樂,和他的心跳所差無幾的拍數。
他知道譚言松曾經有打過鼓,但不知道打起鼓來是什麼樣子,不就是敲敲鼓面嘛,能有什麼特別的?
他錯了,大錯特錯。
譚言松的右手在hihat以「茲茲茲茲、茲茲茲茲」的頻率敲擊,他能看見對方右腳膝蓋在鼓架後因踩踏大鼓若隱若現,拍點落在第小節的第一拍,和第二小節的第前兩拍。
頭微側向左側,略微凌亂的發絲之後,是噙著笑的唇,那張唇,在今晨輕拂過他吐出的氣息,掀起浪cha0。
葉承翰想,也許站著溺斃就是現在的感覺。
他想不起譚言松是怎麼被學弟妹發現,又是怎麼被拉上臺的。
他只記得他們在下課後,偶然經過禮堂,譚言松扯扯他的衣角,說這里就是他大學偷偷打過鼓的地方。
為什麼是偷偷?葉承翰來不及問出口,對方就往禮堂里頭走去。
禮堂內成排的窗戶,皆鑲了彩繪玻璃,向晚的夕yan已經非常稀薄,穿透過玻璃,卻仍染上些許se彩,他望向譚言松走在前頭的背影,有種跟著走進對方青春里的錯覺。
他跟著走,走著,在不算寬廣的臺階停下腳步。
學長!是學長!譚學長!
他聽見高亢的叫喚聲,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