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翰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0向身側。
手底下溫熱的觸感,讓他松了一口氣。
枕邊人翻了身,床墊微微下陷。
他跟著側過身,凝視對方熟睡的臉龐,輕闔的眼瞼皮膚輕薄,透出青se或紅se的血管,鼻頭下的人中凹陷,輕柔的筆畫帶出sh潤的上唇,再來是下唇,或許是因為昨晚為了壓抑聲音,下唇被咬得有些紅腫。
葉承翰的眸se一黯,掌心貼著對方臉側,拇指指腹撫過微腫的下唇,唇間卻探出濡sh的舌尖,輕t1an了下他的手。
他一抬眼就闖進了譚言松的眼里。
「早。」譚言松微微瞇起眼,聲音沙啞,有著狂歡後的余韻。
葉承翰捏了下對方的臉頰,一句早安回得緩慢,深怕一不小心便會揮散眼前的景象。
「今天沒課?」譚言松問。
葉承翰立刻抓起手機查看時間,「有,但有點趕。」
譚言松沒回話,掀開棉被翻坐在床沿上,盡管已經放輕動作,撕裂的痛感還是從後頭傳來,他沒忍住「嘶」的倒ch0u口氣。
葉承翰的目光撫過對方後腰上的瘀青,眼里盈滿愧疚。
「我」
譚言松抬手制止他將要說出口的話,「你趕快準備一下,我載你去上課。」
「你今天不用上班?」
「不用進事務所。」譚言松站起身,白皙的皮膚上布滿吻痕和抓痕,在yan光下有種暴力的美感。
葉承翰趕緊移開視線,「沒關系,我自己去就好。」
「十分鐘後出門。」對方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走到浴室門口,又問:「一起洗嗎?」
葉承翰仰天大嘆一口氣,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這是對他耐力的試煉。
十分鐘後,兩人準時踏出家門。
譚言松穿著休閑,全身由輕盈的se系組成,背著單肩包,里面只放了一臺筆電,看著和葉承翰像是同個年紀,神se一派輕松。
反觀葉承翰就沒那麼輕松了,他神情隱忍,微蹙的眉間還有一些不易察覺的痛苦。
譚言松的手若有似無地撫過對方的下身,發出事不關己的感嘆:「年輕人就是這樣啊。」
葉承翰咬牙笑了出來,面露猙獰,語帶威脅:「年輕人不只這樣。」
譚言松的心情很好,鑰匙圈在指尖繞呀繞,眼角g著明顯的笑意,甚至帶了點得意,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葉承翰跟著笑了笑,將書包掛在身前,擋住y得幾乎要戳穿布料的那處。
譚言松換了一臺車,車上的音響相較於記憶中的,低頻要來得更明顯。
「你讀哪間大學?」一邊調整冷氣出風一邊問。
「z大。」
葉承翰看見對方調整的手頓了頓。
「那是我的母校。」
「我知道。」
譚言松調整後照鏡,兩人的視線在其中交會,恍若看見了過去的彼此,少年清澈的目光,沒有一絲怪罪,凝望著未來的他,嘴唇無聲開闔——等我長大——再回過神,是輪廓變得成熟的青年,那眼神毫無保留地展露著內心。
冷氣出風口夾著車用擴香石,沈穩的香氣彌漫整個空間。
葉承翰低低笑出聲,「還是這個味道,你喜歡的東西好像就那幾樣。」
車t穩穩地向前駛,出了停車場之後,yan光透過隔熱紙,從擋風玻璃灑進車內,像溫潤地yet,緩緩流過前擋。
車子在長達一分半的紅燈前停下。
譚言松按下自動停車的功能鍵,解開安全帶,側身伸手攬過葉承翰,將對方輕柔地往他面前帶,毫無偏差地吻上雙唇,是飽含情緒的吻,葉承翰驚訝之余,還是投入地回吻,最後是譚言松先ch0u身,像是一直在心里計算秒數那般,剛系回安全帶,眼前的號志便接續著轉變為綠燈。
「我喜歡的就這幾樣,沒有變過。」譚言松轉動方向盤,目不斜視地說。
葉承翰燒紅了臉,嘴上還是si要面子地回:「si板的人。」
「嗯。」譚言松笑了笑。
抵達學校時,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幾分鐘。
葉承翰正要向譚言松說再見,卻見對方跟著下了車。
「你等等要去哪里嗎?」葉承翰問。
「去旁聽。」
「旁聽?」
「去旁聽你的課。」譚言松背起肩背包。
「等下的課是法律系的課,你會覺得很無聊。」
譚言松挑眉,自顧自地往法學院的方向走,走了幾步,還回過頭催促:「走不走?」
葉承翰只好跟上。
若是放在其他情況,葉承翰絕對不會這樣不甘不脆,但今天地點是在學校,其他學生沒一個好東西,每一個都想扒上理想對象,恰好他的譚言松就是萬中選一的「好對象」,他的頭因為壓力隱隱作痛,他不知道譚言松到底有沒有自覺,這里可是雄x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