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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對視一眼,立刻就把頭低了下去,我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和我同樣灰敗。
青年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安靜地走到帳篷角落的箱子變翻找著什么,我看見他抱起一床皮毛毯子往外走。
天氣已經(jīng)涼起來了,他不會要去外面睡吧?
忐忑不安地在帳篷里待著,一直到酥油燈都要燃完了,他都遲遲沒進來,我下榻去帳篷外找他。
找了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他蒙著毯子躺在羊圈里,熟悉他味道的羊群貼著他躺下來,白色的羊毛幾乎把他淹沒了。
我走到他面前,發(fā)現(xiàn)那毯子微微顫動。
跪下來輕輕掀開,借著月光發(fā)現(xiàn)他身子抖得很厲害,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在哭。
羊群因為他小聲的啜泣不安地挪動身子。
我擠在毛茸茸的羊群間,對他的那點埋怨差不多消散完了。
畢竟他還專門找了個姑娘回來幫我處理月事——雖然那姑娘是個煞神,這個另當(dāng)別論。
“怎么哭了,嗯?你打算躲在這里睡一晚上嗎?”我用最溫柔的語調(diào)喊他,他聽見了,縮得更緊,似乎想徹底消失在黑暗里。
“快和我進帳篷里去吧,外面這么冷,染了風(fēng)寒就不好了,走吧?”一面說著,一面因為身上穿得太單薄而打了個噴嚏。
扎克索僵住身子,他吸吸鼻子,默不作聲地露出一只眼睛看我,月光下,那淚光閃閃的眼紅彤彤的,兔子一樣。
“不哭,不哭?!蔽夷眯渥咏o他擦去眼角的淚水,輕輕嘆氣,“流離失所的是我,寄居籬下的是我,給你添麻煩的還是我,最該哭的應(yīng)該是我,你哭什么呢?”
扎克索突然坐起來,把我一把抓進那床溫?zé)岬难蛎珰直焕?,他緊緊抱住我,頭埋在我肩上,黑暗中,只剩我們交錯的溫?zé)釟庀ⅰ?
好溫暖。
我回抱住他,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青年的背,“我知道你也很不好受,你到白天我睡過的地方來,是想和我道歉,對嗎?”
他滾燙的淚水浸透了我單薄的衣袍。
我知道他聽不懂,但是沒關(guān)系,我想此時此刻我們就算言語不通也能理解對方的意思,因為我們正緊緊擁抱著,心臟在世界上離對方最近的地方,拼盡全力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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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話:
快要進入一些鬼畜劇情了
希望我可以駕馭?。ㄜS躍欲試)
設(shè)定上做了一些調(diào)整,梁國和塔扇丹有過交戰(zhàn)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