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癱了回去,一直到楊景棠回來都沒再說一句話。
山城的公寓,車門打開了,楊景棠拽著一身酒氣還有醫院消毒水味道的韶北川下車,朝著公寓那處邊走邊罵:“怪不得你姐不來,真他媽的,換我我也不來了!”
“韶北川,你吐我一車怎么算吧,啊?你……”楊景棠一路罵罵咧咧,走到單元口的時候突然一怔。門口一個傾斜的身影,正抱著胳膊看他們。
“胡筱?”楊景棠一頓,怔怔地看向那個影子:“你怎么來山城了?”
肩上的人聽見了一句,猛然變得激動起來,伸著胳膊去抓撓,差點跌倒在地上,得虧楊景棠及時扶了一把才沒落下去。
韶芍也是一怔,她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燈光下面,面容這才被人看清楚了。
“我是韶芍?!彼噶酥笒煸跅罹疤募缟系纳乇贝?,道:“韶北川他姐姐?!?
“我給你打了電話,但是沒接通。怕過去的時候你們不在醫院了,就直接來了北川家里?!鄙厣职欀?,一提到韶北川她就沉郁。
“哦。”楊景棠微張了嘴,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韶芍,又扭頭看向韶北川,忽然了然:“我說為什么,原來是這回事……”
“什么?”韶芍不知他所云,走了兩步上前,和他一起扶住韶北川。
男人抗拒地推了她一把,抬頭,一雙鷹眼通紅:“滾?!?
韶芍被推得一個趔趄,扶住墻,愣了。
楊景棠見狀趕緊解釋,把又要動手的韶北川困在胳膊下面,一臉尷尬地看向韶芍,道:“這小子把你當成胡筱了……”
韶芍的眉頭皺得更深,胡筱,又是胡筱。耳邊像是有螞蟻在啃噬,一層薄薄的膜正在被咬破。
“胡筱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