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添磚加瓦,隨隨便便就能毀了一個人。可這種怪相竟然勝利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大家對此都心照不宣。
但是實在沒必要為噪聲生氣,別人的聲音不是你該信奉的準則。
韶北川磕磕絆絆,過了許久才想清楚這些事情。
韶芍抿著嘴笑,敲門。她往后掙了掙胳膊,想把和男人相握的手抽出來。
門開了。
手沒來得及收回,韶北川握得緊,要在那只素手上攥出來五條紅印子一樣。
是韶母開的門,先看見了韶芍,又抬頭看見了北川。
她眼眶紅了紅,喉嚨梗了一下,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可目光落在了兩人相牽的手上,話就卡在了喉嚨里。
“媽。”韶北川朝她笑,把韶芍又往身邊牽了牽。
韶芍看見韶母的笑容僵住了,只有0.5秒,可她看見了。
韶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韶顧安就韶北川這一個兒子,韶母也就當了這一回母親。
她也知道韶母看見了自己臉上的窘迫。
“回來了就好。”韶母最后還是沒說什么,伸手拍了拍韶芍的胳膊,淚珠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先進去坐著,你們爸還在里面等你們。”韶母扭了頭,趁著撫頭發偷偷抹了一下眼角,“我去廚房看看,餃子在鍋里煮著呢。”
韶芍垂著的手慢慢虛握,指尖漸漸蜷了起來。
“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頭頂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韶芍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什么?”
“沒聽到么?剛才媽說的是,我們爸。”韶北川眼里的笑意愈盛,目光亮著:“你是不是該改口叫一聲爸了。”
韶芍輕笑,有點兒不好意思,低頭換鞋:“還是舅舅叫著順口,再說了,你爸也是我親舅舅,真的要叫爸……”
她有點兒說不下去了,彎腰,翻了雙拖鞋出來,順便把男人的那雙也拿了出來。
家里的布置都沒變,什么東西都備了兩份,全是他們以前常用的。
韶芍見男人不動,直起了身,抬頭催他:“快點兒換鞋,舅舅還在里面等著……”
話未說完,韶北川捧著她的臉吻了上來。
舌頭滑進了口腔里,熟練地卷住女人的小舌。
韶芍嚇了一跳,她還沒忘記這是在韶家。本來讓家人接受這件事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現在又索吻,被舅舅、舅媽看見怎么辦?
她滿腦子都是擔憂,伸手把男人往外推。舌頭抵著對方,試圖把他推出去。
可韶芍后退一步,韶北川就往前走一步,直直把她逼到墻邊。
后背貼著墻面,她羽絨服還沒換下來,臉縮在毛茸領子里,被韶北川不講道理地堵住嘴。
男人抵著墻,順勢就來了個深吻。一雙手隔著羽絨服掐住她的腰,向上滑,擁住了后背。
這個吻綿長又熱切,韶北川松口時也憋得微微喘氣。
韶芍臉上浮現了兩朵紅暈,瞪著他咬牙切齒:“你干什么!還在家里,被舅舅看見……”
“就是要他看見。”韶北川抵著她的額頭笑,從來沒那么開心和釋然:“讓他們都知道,我愛你不是一件羞于啟齒的事情。”
韶芍一愣,男人趁機又短暫地親了她一下。
韶北川低著頭,幫她把拉鏈解開,“晚上睡在一起吧。”
男人的鼻息噴在她額頭上,韶芍眼神閃躲地偏了頭,道:“晚上,晚上再說。”
她沒和北川一起回來過,即使自己偶爾回家,也都睡在自己以前的臥室里,從來沒涉足過韶北川的房間。
她一直都試圖在家人面前掩蓋自己和韶北川的聯系,仿佛她不說,這件事情就沒有發生過。
晚飯吃得平和,一切都回到了小時候,大家有說有笑。
但又有點兒不一樣,舅舅的頭發白了一半,舅媽更瘦了,她也不會為了一個包著硬幣的餃子和韶北川打的不可開交。
過去的一切都變得獨一無二,韶芍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拒絕北川,會不會回到以前的樣子。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來一次,她想她還是學不會拒絕。
吃過飯,韶顧安要拉著他們聊一陣子,老爺子喝了些酒,有些微醺。
韶北川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到了韶芍的椅子上,看起來就像是把女人攬在了懷里。
韶芍還是有些拘謹,往前縮了縮身子,試圖把自己和他的距離拉得遠一些。
男人的手握了上來,牽著她的手,放在膝上。
她抬頭看了一眼,韶北川還在神色自如地和韶顧安聊天。男人也感受到了韶芍的目光,扭頭對著她笑了一下。
韶芍后來的時間都處在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
韶父韶母有守歲的習慣,和兒子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看春晚,等著新年的鐘聲敲響。
韶芍先去睡了,她簡單沖了個澡,從柜子里拿出來一條睡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