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上。果然,就在他們二人刀刃相接的背景音中,在地上或者背面朝上或正面朝天,四仰八叉躺著的尸體們開始活動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動作越來越靈活。
“艾比,接著!”
宮本抽空向我丟過來一把短刀,好歹是解決了我手無寸鐵的困難。躍起接過鋒利的短刀便在空中直接扭腰換向,刺向離我最近的一個「復活者」。張牙舞爪,還帶著招式的蒙面人,眼睛無神卻還能定位我的方向,不知道是這位大哥能夠一心n用還是他的念能力可以讓他們自動化操作。還好只是復活了,但是并沒有加上什么金剛不壞之身的buff。銀白的短刃精準沒入了敵人的心臟,一個旋轉(zhuǎn)再抽出,攪碎了的心臟碎片從胸口的破洞流出。
然而與他擦身而過,準備沖向第二個敵人時,從背后傳來的風聲。只來得及用小臂格擋住劈向我后頸的手掌,無窮大力震得我手臂發(fā)麻。
“揍敵客家的少夫人,我的伙伴們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殺死的哦~啊哈哈哈”
狂浪囂張的笑聲十分刺耳,宮村也十分惱怒,直接對他用上了能力:【閉嘴】這笑聲立馬戛然而止,突然合上的嘴還嗆得他咳了幾下,連帶著被宮村刺住了側(cè)腹。
“艾比,砍他們的頭。”
面對合圍之勢的我聞言立刻改變策略,不再只是簡單的戳刺,而是劈砍了起來。但宮村的短刀著實沒有我的長刀用的趁手,我的手沒有這些復活者們長,想要砍下他們的頭總要付出些輕傷作為代價。等我好不容易將這幾個的頭從頸椎上摘下來,我的身上已經(jīng)掛上了深深淺淺的彩即使沒有痛覺但也還是行動變緩了些許。感受著傷口愈合帶來的不適,抬頭看見樓上的尸體們也摸索著下了樓,將本就不大的客廳擠得更加施展不開拳腳。
看來只有解決源頭才能阻止這場木偶戲了。
“宮村,我們換換。”
宮村的言靈是對念力越高深,精神力越強的對象越難施展,控制的時間也越短。但對付這些尸體們應該正好,還能達到群體控制的效果。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太熟悉彼此的招數(shù),一直僵持不下,還不如換我來和他大哥對戰(zhàn),哪怕是以傷換傷憑借我強大的自愈能力也好過宮村受傷后影響之后的逃跑。
沒有配合過卻依舊很默契的交換了進攻對手,我壓下不適,用快攻打得這個被強行禁言的男人連連后退??吹贸鰜硭芟氪涛?guī)拙?,但像被膠水粘住的嘴唇張不開的樣子實在是搞笑,忍不住想要嘲諷起來。
“剛剛不是很能說嗎?”
“現(xiàn)在像鋸了嘴的葫蘆了?”
“對上我就不行了?”
“躲什么呀?”
每說一句都能在他身上戳出一個血窟窿,即便我的身上也新添了幾道傷口也不減我的攻勢。宮村的大哥并沒有我的忍痛能力,眼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心中一陣快意。這么惡毒的招數(shù),連死人都得不到安息,還拿宮村母親的尸骨來威脅他,實在是死不足惜。
可能是操縱尸體還要分去一部分心神,這種應該要躲起來在遠處開展的法師技能被宮村大哥用成了近戰(zhàn)技能其實很失策。宮村在背后替我阻擋住了所有復活者的進攻,言靈的力量在這些失去了自我意識的傀儡身上得到了極致的發(fā)揮,在我將手伸進他大哥胸膛握住心臟的時候,宮村也正好一個圓斬,畫了一個圈的閃光過后,被定住的傀儡們的頭顱紛紛飛起。
背靠著背,我和宮村都大喘著氣來平復激烈跳動著的心臟。我的指尖還帶著他大哥的心臟碎片,還冒著熱氣,從我垂下的手指慢慢滑落。
“抱歉了宮村,沒給你留親自動手的機會。”
我想宮村應該很想親自把這個褻瀆了母親遺體的罪人給撕碎,但情況緊急,水平也沒有刀可以游戲?qū)κ值牡夭剑覜]法留手……
“沒事……他死了就行……”
念能力使用過度讓宮村的聲音十分疲憊,本來是兩個人相互支撐,變成了我努力為他提供依靠這樣他才不至于滑到地上去??粗约捍蟾绲氖w宮村之前的憤怒已經(jīng)消散干凈,甚至帶上了一點傷感。
“我的體術(shù)……都是大哥教的……”
“難怪你的出招他好像都能料到一樣。”
“是啊,小時候我被族人們欺負的時候都是大哥保護我……”
“那為什么……”
“小時候的兄弟情比不過長大以后權(quán)利的爭斗吧……畢竟我也是宮村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之一?!?
“大家族都是這樣嗎……揍敵客好像就沒有這么復雜?!?
“是嗎,那你想回去嗎?”
“……不想……”
“不過宮村,你想要去拿回你母親的遺體嗎?我可以幫你。”
宮村短暫地沉默了一會:“……算了吧,我母親一輩子都愛著那個男人,大概即使是被挫骨揚灰也只想被灑在宮村家的土地上吧。人死了就是死了,尸骨什么的和她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沒必要為了這個把自己送上門去。”
我聽到這么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