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用說了,保護費收到你懷疑人生。
警察和政府是指望不上的,你想擺脫或者反抗,只能自己拉起一支人馬來。那么恭喜你,你成了新的幫派老大,接下來又將進入一個新的循環。
櫻桃昨天才看過報紙上的統計數據說去年全港適齡青年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只有5%。
這個數據還是全港平均,包括金字塔上層的富豪和中產。
如果只拿茶果嶺寮屋來統計的話,結果只會是0。
沒受教育,沒有文化,沒有技能,還沒錢,你怎么能跳出這個怪圈呢?
撇開個人智力差異不提,對窮人來說,好的學校上不起,免費的公立學校么,呵呵,那就是各大社團拉新人的預備營。
總之,沒有一技之長,不想被人欺負,想賺錢,想出人頭地,卻偏偏又看不到上升途徑。
這樣的小孩,幫派大佬們隨便給點甜頭,就會像飛蛾撲火一樣涌上去。
不單是譚小東,櫻桃認識的這一片寮屋出身的小孩,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混社團,只看混得好壞而已。
譚小東是混得相對不錯的那個。
在原身櫻桃的記憶中,他很能打。
在現在櫻桃眼里,只覺得這高大青年氣血雄渾,體魄強橫,且眼中精光時隱時現,身上功夫的確已有了幾分氣候,在這現代社會,殊為難得。
只是這位和勇義的第一打仔站在櫻桃面前,卻頗有幾分靦腆,打了個招呼就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東哥?!睓烟冶阈α诵?,找了個話題,“我買了燒鵝,晚上叫譚叔一起來吃飯啊?!?
“我爸還沒收工,等下我去叫他?!?
譚小東也不客氣,譚小東母親死得早,父親跛了一條腿,就在路口那邊擺了個攤,給人修鞋修自行車。平常也對梁玉貞母女多有照顧,兩家人湊在一起吃飯是常有的事。
他平常也沒少往櫻桃家送東西,只是今天來得急才空著手。
譚小東搔了搔頭,猶豫著道:“我聽說你今天和大眼明鬧起來了?”
今天的事大眼明自己肯定沒臉張揚,但他手下的馬仔和馬子那么多,指不定就有誰嘴巴大呢?
消息會傳開櫻桃也不意外,她只隨口應了聲,“嗯。”
“他又打你了?”譚小東握了握拳,很明顯的深吸了一口氣。
要是換成別人,他老早已經打上門去了。
可是大眼明……
按理說,櫻桃有譚小東這個“哥哥”做靠山,根本就不可能混得那么差。
但是……架不住她對大眼明是真愛啊。
那小白臉隨便給個好臉,她就能赴湯蹈火要死要活。哪怕被打得遍體鱗傷,只要大眼明說句軟話,她傷疤還沒好就能忘了痛,繼續給他做牛做馬。
譚小東要敢碰大眼明一指頭,櫻桃能和他拼命。
他能拿她怎么辦?
譚小東平了平氣,才小心試探著勸道:“要不,你別做了吧?興哥答應下個月就推我扎職紅棍,到時大眼明總要給我點面子,你那點賬不算什么……”
其實他心里也清楚,櫻桃會被大眼明拿捏得那么死,也根本不只是欠賬的問題。
他也知道,他說這個,櫻桃多半又要不耐煩。
但他就是沒辦法置之不理,一聽到消息就心急火燎只想來找她。
他都做好被櫻桃趕走的準備了,卻見她竟然點了點頭,說:“嗯,我不做了。不過賬的事不用東哥操心,已經銷了?!?
譚小東不由愣愣看向她。
櫻桃繼續道:“謝謝東哥,但你的消息有點小小誤差,不是大眼明打我,是我打他了?!?
譚小東張大了嘴,一臉不信。
櫻桃恨不得連命都給了大眼明,會打他?
而且,她打得過嗎?
櫻桃也沒想要在這里證明給他看,轉移了話題,道:“我想去上學?!?
譚小東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點頭,“上學好,上學。你那么聰明,就應該去念書。不用擔心學費,我給你湊?!?
櫻桃當然沒打算要他出什么學費,但這時也沒多拉扯,只道:“到時如果缺錢,我肯定跟東哥張口。”
“嗯,咱們誰跟誰,當然不必客氣?!弊T小東繼續點頭。
明明是高大威猛的一條壯漢,看起來倒像個磕頭蟲,全身都在冒著傻氣。
櫻桃不由又笑起來。
原主怕不是眼瞎心也瞎。
這什么“哥哥”啊,人家分明喜歡她!
“不好意思,同花順!”
年輕男人怪腔怪調的笑著,囂張地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什么!”
“不可能!”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所有賭徒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這個靚仔已經連贏十把了,也太厲害了吧?!?
“哇,運氣這么好?”
“什么運氣?難道把把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