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還想伸手去關切查看。蘇木今天特意穿了高領毛衣，底下全是吻痕和紅印，他絕不能讓別人看到。“沒事，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小木哥，怎么這么不小心？”余轍撤回手，他看出蘇木的后退，也沒有上前繼續。“到時候涂藥就好了。”蘇木回答很漫不經心。他沒有看到，他身后的余轍笑容漸漸落了下來。余轍覺得。小木哥就是一塊巨大的冰山，哪怕你焐熱了一小塊，才發現那只是最外層裝飾品罷了。越往里走，寒氣刺骨。逼著他離開。永遠都捂不熱。中午蘇木就收到了院長的科室批準單。等這張紙實質性遞到蘇木手中，他還有些恍惚。這是他籌備了十幾年的目標和夢想，未雨綢繆了這么多年，現在好像是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黎明的一絲亮光。只是這個亮光很暗，只要烏云一遮，又會回歸漆黑。首先第一點，他沒有人員。沒有人員壓根搞不起來。蘇木申請調動了幾間辦公室，購買裝置，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他一人。他蹙眉。這時候，蘇木才意識到人脈的重要性。即使他有人選，也沒有那個人的聯系方式，還和他不熟。一個個去找也麻煩。蘇木轉念一想，去了呼吸科。楊翊正在給病人看病，外面還有長長的隊伍。蘇木不急，他等著楊翊下班時間后，便走了過去。“楊醫生，幫個忙。”楊翊口罩未脫，金絲眼鏡下的眼寡淡，靜靜看著蘇木。“麻煩能推給我這幾個醫生聯系方式嗎？”蘇木把標簽打開，給楊翊看。“你要做什么？”楊翊和蘇木交集不深，主動找他請求幫助還是頭一回。“做項目。”蘇木回答很簡練。“可以。”楊翊沒有多廢話，直接把名片發了過去，“不過，你這個項目和分院有關吧。”“我最近沒有聽說醫院要開建項目，極少的大事只有分院搭建。”楊翊對這些事了解的很詳細。“嗯。”蘇木也沒打算瞞著對方。“你找的還都是傳統中醫，院長同意你這么做？”“對。”兩人陷入沉默。“這個風險還挺大，沒有核心骨干，很少有人相信一群年輕的中醫。”

“這是常理。”楊翊已經都要奔三十五了，他口中說出年輕一詞，沒有一絲弱化年齡的意思。“我知道。”蘇木早就預見了這些問題了，有困難才好，一路風順才會讓蘇木覺得困惑，“我會努力。”“祝你成功。”楊翊已經提完建議，對方聽不聽他不感興趣。蘇木一一添加醫生名片，他沒有注意前面的余轍。“小木哥還在醫院？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你。”“剛去了楊翊辦公室。”“去他那里做什么？”余轍有點不高興，“聽說小木哥養了只貓，是緬因貓？”“嗯，之前養的。”“我挺喜歡這品類的貓，聽說大貓難養，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嗎？”“不在了，賣給別人了。”蘇木簡單跟醫生說明來意后，熄了屏幕，“大貓容易生病。”余轍還想說什么，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蘇木走了幾步，腳步頓住。在不遠處，是對他笑臉盈盈的孟煜。余轍后腳追上蘇木。“以前小木哥不是說不愛養貓嗎？”他口中剛問出這個問題，就順著蘇木的目光看過去。“小木哥，他是誰？”孟煜同樣看到余轍，眼神詢問：這個小子又是從哪里來的？蘇木覺得心累。“孟煜，莫科總裁。”“余轍，朋友。”他有意沒有接受到孟煜的訊息。兩人聽到的一瞬間，眼神都變了。莫科總裁，余轍可記得，親自上陣把人肉的信息全部刪除，比他快多了。他就覺得不對勁，一個總裁怎么會管這種事情。原來是覬覦他的小木哥呢。余轍心里冷笑。孟煜面容凝重，收斂住外放情緒的他很有壓迫。朋友？他可沒見蘇木身邊走過其他走得近的，況且這小子一看就對他家lord不懷好意，突然冒出一個朋友，今天是男性朋友，明天就是男朋友了？孟煜以前是有恃無恐，現在才是真正起了危機感。“你好。”余轍揚了揚下巴，“我和小木哥是從小就一起的玩伴，近期才回國，感謝這段時間對小木哥的照顧。”以后就不用來了。余轍說話的時候，還有意湊近蘇木一些，只差抱著蘇木宣示主權。孟煜不理。對裝沉默的蘇木溫和笑笑：“蘇木，前天晚上休息得好嗎？”孟煜不提昨晚，提他們兩人歡愉的那晚。蘇木腦海中片段止不住地冒出來。他是故意的。余轍笑容也凝固了幾分。“前天晚上？”